有些动容,“真是如此,倒是本郡主叫师傅劳累了。”司贞安转头看向秋葵,“师尊人到何处了?” “就在淀京不远处的驿站,大致两个时辰便到淀京了。”若非宁先生身侧的药童与她交好,提前来信,只怕待宁先生回府了她们才得知消息。 司贞安当机立断道,“本郡主亲自去迎接师傅,南风备马车。” “是主子!” 两个时辰的路程不算远,坐上马车一路东上,午时时分与宁君泊的马车遇上了。 “主子,是宁先生的马车。”架着马的秋葵远远便瞧见了一辆钴蓝色的马车,简单朴素,马车上只得一药童驾车,再无其他。 “吁!”待马车停下,司贞安率先下了马,朝着钴蓝色马车走出,“贞安特来迎师傅。” “小安来了?”一只修长无暇的手撩起车帘,阳光争先恐后闯进车内,温润儒雅的面孔映入司贞安眼中。 将近四十岁的人,面孔上却无多少岁月留下的痕迹,宁君泊的温柔是浸入骨髓的那种,也是这份温柔陪伴着司贞安渡过了那难熬的岁月。 “师傅!”瞧见宁君泊,司贞安未语先笑,眉眼间的欢喜难以遮掩,“你回来了!” “嗯!”宁君泊嘴角啄着温和慈爱的笑意,目光在司贞安身上扫视着,见她面色红润,倒也放下了心头的担忧,“人没事就好!” 司贞安闻言,险些红了眼眶,眼帘不自觉垂了下来,掩盖住那丝脆弱的情绪,“是贞安不好,叫师傅担忧了!” “我是你师傅,小安这话见外了。”宁君泊顿了下又道,“你伸手,师傅为你探探脉。”一直以来司贞安的身体都是他在调理,对她的身体状况了解再清楚不过。 这些年来司贞安瞧着活奔乱跳的,可宁君泊知道她身子虽调养得好,可到底比之正常人羸弱几分。 司贞安乖顺地伸出了手,宁君泊探了脉,脉搏虽不够强劲,到底没什么大概,这才收回了手。 碰面的地方到底是路边,说话也不方便,司贞安道,“路途遥远,师傅也劳累一路了,先随贞安回府安置,其余的咱们再慢慢聊。” “嗯!” 司贞安邀宁君泊上了定郡王府的马车,车辆由着秋葵驾驶,南风则在马车内侍候两人,药童则架着钴蓝色的马车跟随在后。 马车启动,车内的司贞安亲自倒了茶水递给宁君泊,“师傅这次回京呆多久?” “半月左右。”宁君泊道明这次回京的缘由,“师傅这次回京,一是记挂着你的安危,二是因为西北的疫情而须回京城收集药材。” “西北的旱灾还未平复吗?”司贞安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她道,“陛下不是已经下旨让各地官员开仓贈灾了吗?西北储备粮充裕,可保北方一年粮食无忧,怎的会任由疫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