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下,日后你跟在她身边,替本宫多多照看!”皇后思虑多日,还是选择让跟随多年的侍婢随女儿出嫁。 靖安公主面露纠结,“母后,嬷嬷随你多年,给了女儿,你身侧可还有得用的人?”靖安既想要敬禾,但又顾忌着对方与母后多年的情分,怕异处他乡处处受制衡。 靖安想着她到周国是为皇后的,可不像被个下人拿捏着。 皇后显然不知道靖安心头的想法,反倒因着她这番话感慨女儿终于长大了,学会关心人,“母后是中宫之主,有的是人侍候,倒是你,到了周国,人生地不熟的,凡是多听听嬷嬷的。” 靖安眸色闪了闪,又想到异国为后,确实需要人手帮衬,面色无异地应下了。靖安礼仪周到地起身朝敬禾亲近,“嬷嬷随侍本殿身侧,在周国咱们就是最亲近的人了,凡事还请嬷嬷多多照看。” 敬禾连忙回礼表态,“公主放心,奴婢定会竭尽所能帮助公主坐稳皇后之位。” 靖安点了点头,又亲自退下手中的金镶玉镯子套到敬禾手腕处,这才坐回皇后身边。 这番操作下来,连皇后看了都满意这些时日的调教,女儿御下之能确实见长了。 靖安问道,“母后是准备提拔那个婢子在身侧伺候着?”敬禾随她走了,着凤仪殿总还是要打理的。 皇后对着靖安如实相告,“锦绣沉稳细致,由她接管敬禾的事宜倒也妥善。” 靖安点了点头,锦绣这宫婢做事从无披露,且沉默少言,便是靖安也挑不出多少不足。 “母后选定了人便好,这般女儿也能放心些!”靖安亲亲切切地拉着皇后,“母后,三舅舅的事情让父皇对柳家不满,对太子哥哥亦颇为冷淡,你说周国会不会因此轻慢女儿。” “他敢?”皇后态度强势道,“你外公稳坐柱国公的位置,母后也是中宫之主,你哥哥更是太子,只要他周皇还想要晋朝的援助,就不敢怠慢你。” “这些形势,周国不会看不懂的。”说到这里,皇后的声音也沉稳了下来,“你三舅舅这事办得糊涂,落了你父皇的面子,难免叫陛下不悦,待陛下平息火气了,自然就好了。 靖安你要明白,柳家和东宫就是你的后盾,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靖安慎重地点了点头,“女儿明白了,待到周国,女儿定会俘获周皇欢心,让周国全力支持哥哥上位。” “好女儿,不枉你哥哥疼你一场。” 靖安得了柳皇后这番话,心头总算安定了下来,母女二人说了些贴己的话,靖安便离开了凤仪宫。 次日,送嫁宴会上,靖安穿着正红色的嫁衣,送别父母,坐上了嫁车,随着周朝使者浩浩荡荡离开了淀京。 司贞安看着艳红的队伍远去,朝着身侧的司随道,“边境的人动一动,能留下济安王最好。”即便不能,也绝不能让济安王轻易回到周国。 十年前,边境洒下的血还未清,有些血债不是不还,而是在等待机会。 “是主子!” 司随离开,秋葵行喜于色朝着司贞安走来,“主子,宁先生回京了!” “师傅?他怎么来淀京了?”司贞安闻言颇为诧异,自从母妃离世,十年间,师傅从未踏足淀京,如今竟是回来了。 南风似是想到了什么,迟疑地张口,“主子前段时间被刺杀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宁先生是否因此才赶了回来?”除此之外,南风也找不到第二个缘由。 司贞安恍然回过神来,面色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