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贞安尴尬地笑了笑,“叫太子看笑话了,这婢子笨手笨脚的,将本郡主难得的诗章毁了,可不恼人嘛!” “郡主喜欢诗集?正好孤府中收藏了几本孤本,稍后孤让人送至定郡王府上。”太子慷慨相赠,态度之热络更胜从前。 “君子不夺人所好,孤本太过贵重了,贞安受不起。”司贞安连忙推辞着。 太子不以为然,“再好的孤本也需赏识的主人,郡主莫非要与孤避嫌至此。” 话已至此,司贞安再推脱便是不识好歹了,“如此,贞安谢过太子。” 太子倾身靠近了些,目光在司贞安脸上流连着,“郡主现在心情可好些了。” 司贞安似是才反应过来对方的用意,垂下了头掩饰着自己的羞怯,“太子殿下有心了。” 司贞安亲自拿过一侧的酒壶给对方倒上酒,“贞安敬太子一杯。” “请!”太子拿起酒杯的手,目光掠过一侧被搁浅的酒杯,上面还残留了一半的酒水,看来对方走得很急。 酒尽杯停,司贞安神色微微不安地探寻着,“太子殿下今日怎的有兴致来此游湖了。” 司贞安脸上的微妙太过明显,太子想忽视都困难,自也清楚她问这话用意何为,“父皇命孤招待周朝来使,,下面的人提议着这湖中景色优美,孤便陪着济安王他们走一趟。” 司贞安吃惊地抬起了眸,“太子殿下既陪着使者,怎的还来找贞安?” 太子倾身相视,眸眼中流露着些许挑逗,语气暗含深意,“郡主这么聪明,不妨猜猜。” 司贞安眼神闪烁地避开了对方的视线,慌张地起了身,“贞安不知道太子在说什么,既然使臣还在,贞安就不耽误太子殿下了,这就告辞。” 太子起身一把拉住司贞安,娴熟地道,“日头渐晒,孤派人送你回府。” 司贞安敛下的眸中闪过抹幽色,侧身挣开了太子的手,慌不择路地婉拒了,“府上的马车就在湖边停着,不敢劳烦太子殿下,贞安告退。” 司贞安的步伐微显凌乱,匆匆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侍卫元定四下巡视一番,提醒着太子,“殿下,这案桌上的酒杯犹存,贞安郡主分明不是来游湖的,而是来见人的。” “孤清楚她见的是谁!”太子回头看了眼桌上的狼藉,嘴角勾出抹笑意,“显然...郡主拒绝了不是吗?” 元定细细一想,确有道理,贞安郡主虽神色有疑,可这桌面上的东西不曾收拾干净,也不曾言及半句。 虽然太子殿下来得突然,可在他们到来之前贞安郡主分明有时间训斥婢子,又怎么没时间收拾残局。显然她所见之人并非终于,故而也没花心思去遮掩。 想通这点元定对着太子的敬服又深了些,“殿下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 太子心情颇为愉悦,对着元定也有心思调侃,“那你说...贞安郡主方才表现,有几分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