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入三皇子府。” “你要娶我为妻?”司贞安状似失态地低呼起来。 司瑾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轻咳了声道,“正妃之位母妃已定了人选。” 司贞安面露薄怒,“你想让本郡主屈居侧妃之位?”这位可真敢想,司贞安先写没气笑。 司瑾轩自知理亏,连连解释道,“虽为侧妃,但本殿会依正妃之礼迎你入门,府中一切规格皆以正妃相待,郡主且将目光放长远,侧妃只是一时的事。” “三殿下宏图之志,贞安是无暇参与了。”司贞安直截了当地拒绝着。 司瑾轩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郡主难道就不想查清楚当年之事吗?” “真相要查,就不劳烦三殿下了。”司贞安紧握着证词,整个人一丝不苟地坐着。 司瑾轩盯着司贞安看了会儿,嗤笑道,“郡主莫后悔就是。”司瑾轩笃定司贞安一介女子,无权无势,没有自己的帮助何年何月才能查到真相。 更何况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相可查,当年定郡王府满门被屠杀,全是因为碍了那人的路,这样的事情谁敢沾手。 司瑾轩丢下酒杯,起身理着衣襟,偏头俯视司贞安一眼,“郡主...好自为之。” “三殿下慢走!”司贞安礼数周全地送人。 半盏茶的时间,游船上只余司贞安与侍婢春意二人。 春意见郡主沉默不言,只当对方是伤心难过了,“郡主若是有意三殿下,又何必在意那些名分呢。” 司贞安抬头看了眼春意,神色不明。 春意触及那样的目光,心头突突地跳了起来,说出口的话不自觉紧张着,“郡、郡主为何这般看着奴婢。” “春意对三殿下印象似乎不错。”司贞安收回了目光,似是随口一问。 春意再打量了郡主几眼,心头的异样消失了,莫不是方才是她自己吓自己?郡主分明就是个闺中女子,娇贵柔弱,她方才怎地生了惧意。 再次开口时,春意下意识收敛了说辞,“三殿下仪表堂堂,又是皇亲贵胄,自是不凡。” 眼帘下的漆黑倒影进茶杯里,司贞安抬手将茶水倒在了那几张供词上,褐黄色的水顿时将字墨晕开了。 “郡主这是做什么?”春意伸手欲捡起,司贞安一把抓住她的手,“春意,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春意怔了下,下意识地跪了下来。 司贞安这才松开了手,随手就将茶壶推翻,悉数倒在了证词上,平淡的语调不带一丝情绪,“师傅既将你送入了定郡王府为婢,你就是本郡主的奴婢,主子没说话,你不可擅自多言,多手,可记清楚了。” 春意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回话的语气中却显露出她的不平,“奴婢记清楚了。” 司贞安微微偏了头,眼波中流转着迷雾,“那就不妨再记一句,前尘种种皆是过往,今日起本郡主是你唯一的主子。” “碰的一声。”船身晃动了一下,船头处走来几人,待来人站定,确实太子殿下。 太子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春意,将目光落在了司贞安身上,“孤若是知晓郡主有意游湖,定要约郡主赏一番湖中美景。” “多些殿下美意,这湖中之境确实迷人。”司贞安顺着话接,对于一侧的春意无半点提及。 太子倒是不见,主动缓和着氛围,“既是美景,便莫要为着个下人坏了心情,不听话的奴婢发卖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