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手中拿着一块石头。 沈于归正欲开口问他手中拿石头做什么,却见他直接扬起手中石头,对准桌案上的香螺,直直地砸了下去—— “啪!” 随着手起石落,两颗香螺被砸开,螺壳尽碎,露出白嫩的螺肉来。 沈于归惊愕。 不过,杨大山便依靠手中一块石头,不到一盏茶时间,便将自己手中的香螺尽数敲碎。 这方法……着实简单粗暴—— ——但好用啊! 杨大山略略将桌案清理干净,又找来一个瓷碗,将香螺中的螺肉统一放在碗中。 没有了坚硬的螺壳的保护,白嫩的螺肉倒是极软、极嫩的。 杨大山手中石块不知何时换了菜刀,左手取一块螺肉,在案板上右手持刀,专心致志切着螺肉。只见他的右手像是机器一样,十分规律地一下一下运动着,而切下来的螺肉则薄如蝉翼一般,顺滑又服帖地紧紧贴在刀背之上。 这一手刀工倒是极好,看得沈于归眼前一亮。真不知这是要下多少年功夫才能练出来的好功夫!自己也算是遇到宝了。 杨大山也不说话,只是十分专心地切着螺肉。沈于归自然也不说话,怕自己出声扰了他的节奏,也只是在一旁安静看着,不知不觉便看入了迷。 不知不觉,碗中的螺肉已经全部切完了。切好的螺肉则堆在一个小碟之中。沈于归再抬眼看时,却发现这螺片堆放得还甚是巧妙。 薄如蝉翼的螺片,脆弱得令人觉得轻轻一扯便能毁坏,于是杨大山在堆放时便十分细致地注重“错落有致”。上一片螺肉压在下一片螺肉之上,却并不是完全盖住,而是留出一定空隙,方便后续拿取。 将螺肉切片完毕,杨大山又烧了一锅水。趁着烧水的空当,顺便放松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肌肉。 沈于归道:“切这螺肉累不累?” 杨大山有些受宠若惊:“多谢掌柜关怀,只是太久不曾切片了,有些不适应罢了。” 沈于归道:“你这刀工着实是好!” 杨大山笑了笑,还想说些什么,沈于归却朝着锅里扬了扬下巴:“水滚了。” 杨大山见锅中水滚,便取来一对长箸,夹着碟中切好的螺片,快速扔进滚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