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的圣旨,姚娘子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良久,她丢给奴才一张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她为陛下治疗的病历,让奴才回来一定要送到王院使那里。依奴才看,姚娘子并没有和王院使争夺太医院之位的意思,这才光明正大地将自己为陛下治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写在纸上,呈给了王院使。” “王院使看了没有?”我问。 苏运轻轻摇头说道:“王院使看也不看,直接说转交给皇后看。” 王院使此举,我也理解,毕竟宫里除了我,就只有皇后有执掌整个皇宫了,每个宫里人也都听皇后的。 “皇后看了一眼,忽然说了一句荒唐就要破门而入。”苏运说道。 我心急如焚,猛地坐起身来。 就在我情急之下,强忍着虚弱,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苏运及时止住地扶住了我,还将我轻轻按回在床榻上。 “奴才按陛下吩咐,任何人哪怕是皇后都不得入内!”他语速很快地说出来,等我不再挣扎了,同他一样焦急地等待最后结果,苏运道:“皇后破门而入的时候,元丞相过来了,他也想看望陛下,拜见陛下,但看到皇后破门而入,又从奴才口中得知陛下任何人不见,元丞相先用上下尊卑的口吻安抚了皇后一顿,然后看了看王院使拒绝分享看姚娘子写的纸,最后说等陛下醒来,再听陛下对姚娘子怎样决定。但皇后担心陛下睡了一整天还未醒,元丞相权衡了一下,向皇后担保若陛下今日还不醒,就与皇后一起审问姚娘子,替陛下决判姚娘子的去处。” 我静静地看向前方,隔着垂挂的纱帘外余香袅袅,偶有白衣倩影朦胧如静若兔子,那是姚玉在另一个侧室里,看不真切她一动不动的白衣联袂在干什么。 “元丰替她想到了什么去处?”我冷声低调地问了一句。 苏运从我身上感觉到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的语气也变得谨慎起来。 “启禀陛下,元丞相大约与皇后的想法一样,将她打入地牢,静候审问。” 我一手捶按在榻沿上,眉中闪过一抹寒光,但这寒光一闪而逝,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姚玉她在干什么?” 我暂时抛下外边的人,就让他们都在外头耽搁一些时候,唯独她,我不愿意,怠慢一秒,又转而感到失去的感情失而复得的新奇感,给我一种每一天都是温柔小意的新奇。 “回陛下,姚娘子昨夜一夜未眠,一直在忙着捣药忙着写陛下病理备案,还一式写了好几份,似乎不只送到太医院的,也是为了给王院使看,最后就是陛下和皇后写的了,刚刚在陛下醒来的前一个时辰,姚娘子受不住困才趴在桌子上.......”苏运磕巴着,我听出他说的是“打盹”二字,生怕我责怪他没有照顾好姚玉,便改口道:“睡了一会儿。” 昨晚她一夜都没睡! 还为了写这些无关紧要的医案! 还要一式写好几份! 我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又为她的拼命感到不值,还心疼她刚刚才睡了两个时辰。 难道是因为我吗? 我猛地双脚下地,苏运赶忙凑过来,跪下帮忙给我穿好了鞋。 我起身,双足发软,走路像是踩在棉絮上,苏运紧紧地搀扶着我,顺着我目光急切地往侧室走去。 “她也太拼命了。”我转头瞪向苏运,斥声:“你怎么照看她的,不能提醒她不要做这些吗!” 苏运欲哭无泪,皱着眉头不敢直视我:“奴才劝了,可是姚娘子说,若不给陛下和王院使他们写出诊治的医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