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都是假的,吓唬你呢!” “不,在另一个世界里我真的死了,而且那个梦我也回不去了。”姚玉绝望地把被子蒙在了自己脸上,呼吸窒息了一刻,又放下来说道:“诸葛荀你能不能别跟我说话了,我心情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想跟你们任何一个人说话,你能不能走,别搭理我就好!” 她一说“另一个世界”,诸葛荀忽然记起她之前说过“2045年”的糊话,他也不懂2045年的意义,看着姚玉后脑勺,他眉头皱了一下,又即刻舒缓眉头道:“我怎能不搭理你呢?你为我输血已经元气大伤了,我要盯着你才好,万一你真躺在这一动不动的,我怎能安心地走。” 姚玉不耐地撇了撇嘴角,起来之前,猛擦了一把眼角上的泪。 诸葛荀待要想办法怎么说服她起来,伸手要去勾她的手臂,她人先他一步地坐了起来,被子落在了腹部和大腿之间,头发束着的包头却跳出一缕发丝,有点凌乱了,然而眼角有泪痕被她刚刚擦掉,诸葛荀能看到她眼底通红流过了眼泪。 “你肯起来了?”诸葛荀低下头,看她通红的眼睛。 他刚要伸手去抹掉另一只眼角泪痕,姚玉忽然地道:“拿红糖水来!” 她命令的口吻令诸葛荀伸手的动作滞住了。 从来没有哪个人肯用这种口气命令过他。 诸葛荀心里有一阵不快地感到不得劲,但还是听从她的话,扭身拿起几子上的一碗红糖水端到她面前来。 而她一手攫了过来,仰头咕咚咕咚把碗里的红糖水喝尽了,还要大口大口地喝。 见她喝得虎头虎脑的样子,诸葛荀目瞪口呆地动了动喉咙,嘴里不自然地咽了口水。 “你你慢点喝,别呛到你。”他伸手拉住她手腕,她喝得太快了。 碗从她脸上拿下来,姚玉立刻塞到他手里,道:“这下你可以安心走了吧?” 诸葛荀盯着她哭过的脸上透出生人勿进的姿态,心里一堵问:“你在赶我走?” 见他没有走的意思,姚玉奔溃地把头埋在曲起的膝盖上,嘤嘤地道:“你就想看我狼狈的样子来笑话我。” “姚玉,我不是这个意思!”诸葛荀也急了,急着身子挪到她身边来,伸手抚她的头。 怎料她又一下子抬头,泪扑簌簌地落下来道:“你们就不能理解我一下嘛!我稍微心情不好了,你们就说我作!怎么,我心情不好,你们还不高兴了,到处说我作妖,是吗?” “我可没这么说你呀,也没到处跟别人说。”诸葛荀着急的心情被她一句痛诉消散了一半,道:“都怪我姨妈,回来我说说她去!” “你你你姨妈也是关心你才这么嫌我对你落脸子,哪像那个姚風,见我跟个审犯人似的,本是同根生,他这么着急想把我煎掉了才好!” “他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对你怎样。姚風——”诸葛荀欲要说点什么,姚玉一口打断。 “别跟我提他,说他名字也不行!”姚玉提出姚風之后,又想起学长的样子来,他温润如沐春风,而现在的他却不近人情,没人情味,两人相差得令姚玉心底里一阵复杂地绞痛。 “一提起他,我就浑身不舒服。”姚玉手紧捂自己胸口说道。 诸葛荀见她好看的眉头紧锁,关切问:“胸口疼,要不要我再端来红糖水过来?” 姚玉轻轻摇了摇头,见他依旧不走,反问地看向他:“你过来干什么?”想起他跟姚風始终是一伙的,姚玉眯缝起眼睛狐疑看他:“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