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容嬷嬷卷起衣裤就朝外走了去,迎面撞见了来人,抬头一看,惊讶一声:“殿.......外甥你怎么过来了?”又看了看他身后,姚風没有跟来。 “她怎么样了?喝了吗?”诸葛荀身上还没好,走路慢腾腾的,见了容嬷嬷就要关心屋子里炕上的人。 容嬷嬷没好气地皱了皱鼻子,眼里满是对姚玉不屑,却对诸葛荀恭敬地摇了摇头道:“一口都不喝,一口也不动,就背对着躺那里,好像谁都得罪了她似的!”容嬷嬷半说出实情半添油加醋地说道。 对容嬷嬷说出来的话,诸葛荀不为所动地一手掀帘走了进去,回头问:“她身上衣裳都换干净了?” “换干净了,换干净了。”容嬷嬷重复这一句,又赶忙拿话拦住他进去的脚步,道:“要我说,外甥你金尊玉贵的,何必顺从她这种不知好歹的女子身上,我.......我看不下去了,怪委屈外甥你的。”说着,感受到诸葛荀回眸冷冷地刀了她一眼,容嬷嬷垂下头去,嘴里续续地说完:“若你母亲还活着,她也不想看你跟她好!” “容妈妈,你僭越了。”诸葛荀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太子姿态,居高临下背着手,身形逼近容嬷嬷身旁,声音凑近了她耳朵。 “是,奴婢知错了。”容嬷嬷唬得一脸白了下去,再不敢说了。 “以后再让本宫听到,本宫不介意换个人来伺候她,最好是个哑巴!” “是,奴婢省得了,以后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容嬷嬷悄悄地蹲了下身子,又等诸葛荀转身慢慢往屋子里走,她才松懈下来深感后怕地离开了此地。 他深若寒潭的眼眸在进去那一刻,立马换了一副舒展温和的脸,嘴角抿起一丝笑意地走到姚玉的炕前。 姚玉感到后面有人走过来脚上窸窣的声响,身子一动不动地裹在被子里。 本以为自己带来的冷意,会令来人也会同容嬷嬷一样,识趣地转身离开时,却依稀听到那人衣料与炕铺摩擦的声音,接着一道影子倾泻般地压在了她后背上。 姚玉依然不为所动,反而感到眼泪不住地流淌到鼻翼和嘴里面去,泪是咸的,有点发苦,她轻轻伸出手背擦了嘴上和鼻翼一把。 “听我姨妈说,你不肯喝红糖水,饭也不想多动一口,是吗?” 好一会儿,诸葛荀轻声细语地传到她耳边来,有种安抚的意味,也有小心翼翼的口气。 仍旧一片寂静,只闻见她呼吸里带着轻轻啜泣。 “你哭了?”诸葛荀一听就知道她怎么个回事了。 “我没有!”姚玉倔强地呛回去,才惊讶地发觉到自己声音带着哭腔地沙哑。 诸葛荀了然地靠了靠她背面,一手支在了她身前,微微朝她倾过身子,轻轻问:“就做了一个噩梦,让你又哭又不爱搭理人?” 姚玉不说话,闭上了嘴巴,手背还拭自己眼泪。 “不就做了噩梦吗?至于吓到你哭,梦里都是假的。”诸葛荀本就安慰她一句,并引导她把几子上快凉掉的红糖水喝了,她折腾照顾他身上伤这半晌,一口水没喝,一口饭也没吃,如此他担心她接下来熬不住了。 “不,是真的,我梦见我死了,好多人给我哀悼!”姚玉情绪激动地差点掀开了被子,发觉自己说的有点多,又有点失态,声气又弱了下去,重新把头窝在了被子里去,不敢偷瞄诸葛荀脸上的变化。 果然空气中又沉寂下来,姚玉以为二人无言以对的时候,男人忽然笑气了一声道:“你怎么会死了呢?不是好好地躺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