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找了小小空地默默跪了下来,侧头才看到庸公公浑身一滩泥似的打筛子,他也扭头碰见了姚玉睁着问号的双眼,他忽然睁大眶孔吃惊一下,随即扭回头看着地面,但他两只宽大的袖子撑在地面上抖得阿尔默次海默症了,浑身不听使唤地颤抖,脸上的汗被他抖出来滴在草地上。 从头到尾,她不知道内情细节,但结果她看出来了,郑夫人与花贵人私会败露了。 “咣”地一声,花贵人脸颊上被打了一拳,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把他打晕在地上了,君主收回拳头,瞬间急得不解气地胡乱从太监手中夺下鞭子朝花贵人身上胡乱打过去,嘴里狠戾地道:“说,你背着朕又偷情了几个女人!”他打了数十鞭得不到回应,他转而去抽郑夫人身上。 郑夫人“啊”地瘫痪在地,嘴里哭着叫着:“臣妾冤枉!” “你还说你冤枉,朕一直赐你避子汤,岂料你自己背着朕偷偷倒掉了,还怀了别人的孽种!”姚玉见君主背影有一万个草原略过,他收一下鞭子,逼近郑夫人的脸:“你怀别人的孽种也就罢了,朕哪里想到你光天化日下与朕的男|宠私会!”起身又是一鞭,下手十足地重,打一下,郑夫人身上的华服就破裂成一道口子,露出里面雪白与血痕的肌肤。 “啊——求陛下饶了臣妾,臣妾......臣妾也是被他逼着!”她艰难地直起上半身,勉强挨着数点鞭子,伸手指向了旁边花贵人。 君主气得额头青筋暴露,如暗夜的修罗朝天空怒吼一声道:“朕要杀了你们!” 说罢,银光一闪,姚玉深感刺眼地闭下眼睛,耳边听到剑从鞘里“哗啦”地叮当响,“呼呼”地迎风招展,如流星一般地滑落下去,“咔嚓”下去,郑夫人的声音顿时凄厉刺耳,离咏睁大瞳孔怔愣地捂住了嘴看着花贵人的人头滚了下来,血溅郑夫人一脸,也染得满地都是,差一点染红到她脚边去了,她的眼泪就吊住在她眼底定住了。 君主扭头扫地上跪着的宫女太监,姚玉恰巧瞥见他脸上沾着血水,样子恐怖吓人,她刚垂头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头顶上震得心房一颤一颤地道:“你——”银光一晃,姚玉霎时感到眼尾下有银光照在自己脸庞,接着肩头一剑弹压,脖颈里有阴嗖嗖的凉意冻住她整个人都僵直了,仿佛她下一秒要变僵尸了。“你怎么现在才出现,刚才你去哪里了!”他声音里几乎怒吼得像一只老虎对她血口如盆。 姚玉嘴角苍白地一抽,嘴里牙齿禁不住打架,冷意如冰钻直捅破了她的骨缝里:“奴才......奴才才刚得知——”下一刻她失声了。 剑握在他手中毫无怜悯地用一点力,那刀痕便抵在了她脖颈肌肤里,轻轻一划,刀锋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划了一道血痕。 姚玉隐隐皱起眉心,眼睛垂下一半,嘴角早已没了血色,嘴中努力地嗫嚅,就是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本来脖颈处划一道口子,她出奇地感觉那里也变麻木了。 “你也看朕的笑话!”他脸色骤变,鬼厉地怒目瞪着她,姚玉感觉自己今日也跟花贵人一样人头落地了——她最讨厌的死法——身首异处。 死并不可怕,只一瞬间灵魂出窍,这不要紧,姚玉满脑子里装满了姚妗的脸,亲情一冲头脑之后,她从死亡中的决绝及时回头,冷汗从额头上滑落到她嘴角下巴,沿着下巴拉起长长的透明水珠滴落下去。 她惊恐地喘着气息,气若游丝,不免在他勉强张扬,她憋着一股劲,必须在这几秒时候把这一地的怒与血顷刻瓦解,即使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姚玉觉得这话棘手,但为了姚妗曾在她绝望时给她的一点温存,她就算说错一句话丢了性命也值了,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