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是什么?我们女人每个月必须来——”她把惯用的词说到嘴边一顿,全都改了一遍道:“我们每个月来红是因为我们正在排/卵,一个不受精的卵子到了每个月固定的日子排出来就是跟你手上的颜色一样,我们女孩把这个叫葵水、月事、例假,说得文明一点就是姨妈,你听懂了没!” 诸葛荀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接着到了后面,又好像听懂了,脸唰地通红,借着夜光都能在他黝黑脸上看出一点端倪地红润,他眼神躲闪地低下头来,像犯错误的小孩一样。 姚玉见他听懂了,抬手把脸上的泪一抹,嘴里气呼呼地道:“非要让我说得那么直白,让我那么难堪!” 半晌,二人面对面站着好半天,诸葛荀才抬起头来察看姚玉的脸孔,见她低头吧嗒吧嗒地掉眼泪,他心里也慌了,只好拿话缓和这个尴尬的气氛道:“想不到你一女孩家家的,竟然懂这些......”他刚一开口就觉得不太对劲地低下头,不敢看姚玉。 “我......我.......”姚玉一抬头就是满脸委屈的眼泪哗哗地流下来,道:“我不说清楚,你还是一样不懂地触碰我底线!”说着说着又急得跳脚,指着他道:“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姚玉又奔溃地蹲下去,把头埋膝盖里羞答答地哭起来。 “我.....我.......”诸葛荀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傻傻地愣看她蹲着哭。 姚玉哭完,他们继续上路,终于到树林下的空地留宿一晚。二人并肩坐在树荫下面,诸葛荀怕自己又委屈了姚玉,并把自己的肩膀伸过来道:“困了就在我上面歇一歇吧!” 姚玉低头看他一眼肩膀,然后抬眸看夜空中的星星,嘴上一口道:“不要。”进而身子靠另一个方向挪了一点。 诸葛荀见她有意疏远他,并不说话,而是也一起抬头看星空,二人默默无言,好半晌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