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称他为尹老板。” “就是重霈。” “是。我从未见过此人,仅有的几次耳闻,也都是从父亲口中。那年月州大旱,灾民遍野,偏朝廷派的赈灾官员迟迟未到,眼看就要尸横遍野。,是他,捐了全部身家,又联合七大富商为民请命,与官府再三商榷,聘请渠工,将江中之水引渠灌田,这才保住了乡亲们来年的收成,使得许多人没有离乡背井、客死他乡。经商有道,又有一颗仁心,父亲夸他是月州百年来第一人。我那时小,并不知道,这样高的评价会为月州带来什么。” 映月缓缓吐了口气,继续道:“他的名望渐炽,与官府的人也愈发紧密,忽然有一日,父亲回来同娘亲说,他要与那尹老板做桩大买卖。” “什么买卖?” “是兴建新的码头。月州濒临泉州,泉州是第一大港,实则并无太多优势。无论它的吃水、吨位和承载力都不如泉州,所以母亲很不看好,觉得码头兴建需要斥巨资,而回报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