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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2 / 4)

了他的轮廓,似乎比几年前更冷肃不少......

即便昨夜他帮自己解了围,但云笙也不敢肖想此刻,只将昨夜归结为男人一时的恻隐,可又一想,凭他是谁,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除了督公梁蔚,便是连秉笔太监曹盛见了都要绕道而行,生杀决断,手不软,心亦似铁,哪里又会对一个教坊女子生出恻隐之心了?

既不是偶然的怜悯,难道说....

她接过名贴打开,确是蒋家之物,呆呆望着,一时竟心潮起伏起来。

盈雪与她侧身而坐,未察觉到她的神色,只抚掌笑说:“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夜,原来昨夜虽未同梁王搭线,却落了缇帅的贵眼,这也是好事!”掰着手指,在屋里踱步,苍白的脸上也焕发出光来,“虽说这锦衣卫同王爵亲贵不可并论,但今上重诺,对一路扶他御极的这位指挥使极尽宠信,便是连秉笔、掌印两位大太监都要赏他薄面,姐姐,你这是交上运道啦!“

委身坐到她身旁来,扶她手臂摇晃着,“机会难得,眼看姐姐你就要跳出这火坑了,不管是外室也好,妾室也罢,终归可做个良人。跟了缇帅,贱籍一脱,日后不论去到哪,受了委屈,自能有人为你做主。”

云笙从她无限畅想中,终于回过一点神,笑道:“你这性子,仿若我今日入蒋府一遭,明日便能出坊一般。”

盈雪唔了一声道:“我是替姐姐高兴,以前日日盼着能出坊,现在机会就摆在面前,就怕姐姐你反倒犹豫了,毕竟....咱们这样的人,便算被赎身出坊,也只能如做如夫人罢了。”说着说着,却黯然神伤起来,“姐姐你走后,只怕这教坊我也待不了太久,听其他姐妹说,梁英最迟月末,便要回京了,比起伺候他,我宁可被卖到窑子里去。”

梁英,梁蔚,便算是新入宫的小太监们,乍然听到这名字,也会在心中细细品味一番,即将年迈、手掌大权的司礼监掌印使,心腹收了一个又一个,总会寻到可心的一二人选,循着寻常人家的门楣样子,画出一道衣钵来,留着给儿子裱出个传承的花架子。

可太监没有亲儿子,那这干儿子自然便也成了宫里众人竞相奉承的对象,擎着自己干爹梁蔚的大蠹,这梁英在宫外的教坊也作威作福起来。

云笙自然知她畏惧什么,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你莫怕。”

盈雪却愈发不安起来,弯眉拧着,“梁英和梁公公认的其他干儿子不同,听闻日后是要接他的班,做掌印大太监的,他做的事,便是连姑姑也不敢置喙半句,我位卑言轻,又能有什么办法,左不过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罢了!”

可狠话谁都会说,说完了转过头,却双手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云笙好一阵没有说话,须臾,拍了拍她道:“你别哭了,蒋桓那我会尽力,只消伺候好了这樽大佛,想来多带个人出坊应当无碍。”

“真的?”盈雪抹了一把脸,怯生生望着她,有些难以相信。

这姑娘性子实在软弱,自打那次险些被卖,云笙用亡母遗物作贿赂,留下她后,人前人后便一副报恩的模样,撵都撵不走。

云笙心想,若当真能离开教坊,还去做什么劳什子的如夫人,自然是寻到时机逃离上京,身边多了这么个丫头,也是负累,可一想到舍弃她,又有些于心不忍,她们一般苦命,又同在这种地方朝夕相处了三年,若说一点情分也无,也不可能。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云笙说真的,“所以,今夜至关重要,还是擦干净脸好好为我梳妆吧!”

要说这赴宴弄弦原本在教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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