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心,但是盛玉英自己瞧着另有想法。盛府如今还对外称盛小姐菩萨心肠,不忍见丫鬟落水竟不顾己身跳水相救……” 梁元星说完摇摇头,“坊间还真有不少书生信了,还有人嚷着要问我们梁府讨公道哩!说我们府上欺压奴仆。我娘忙得焦头烂额今日才得缓解。” “好在,两日前有人说文令侯先前出公职期间去了章台街,证据确凿,陛下英明,当即停了他的职,让在家好好反省。” “现在好了,那些书生有愧也不敢只抓着梁府的过错说事,这要不是我娘拦着,我一定来一个打一个,这些人真是不识好歹……” 章台街是京中闻名的花街。 虞秋烟见她说得气愤,安抚道:“坊间传闻本就多变,莫太放在心上。” 梁元星不高兴道:“可我娘就害怕影响府上的名声,年关后便要去城隍庙舍粥布善,我什么也做不了。” 毕竟她日后是太子妃,梁夫人未雨绸缪,总是格外谨慎些。 虞秋烟先前便从戚九那知晓了这些,但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因为盛玉英去梁府闹事,按说那日盛小姐在梁府落水的事情,不该传扬这般快,连姜指挥使查案都是私底下展开的。 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文令侯府上的人自己宣扬出去的。 虞秋烟皱了皱眉。文令侯实在是急功近利,不会揣测圣意,一步步自掘坟墓。 但梁府确实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虞秋烟听完,当即便要和元星一起去帮梁夫人的忙。 却被梁元星拉住了,说是梁夫人带着她这两日已经准备妥当了,不缺人手。 虞秋烟只好安抚道:“幸好那一日并未发生什么。此事也是一个教训,你日后当了太子妃也要提高警惕。你好好的,伯母才放心。” 梁元星点头,忽又叹道:“盛玉英那么爱演戏,也不知若真和我一起嫁入东宫会如何?想必也能有不少乐子。” “你倒是看得开。”虞秋烟本还有几分为她抱屈,如今这人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元星撇了撇嘴:“我有什么看不开的。她忤逆了文令侯如今在府上日子可不好过。更何况,陛下停了文令侯的职,文令侯这气可都要撒到了她的头上。” 两人又聊了半晌外间的传闻,眼见着天色将晚,梁元星方才与她道别。 …… 戚九拿着一小面檀香折扇,心下奇怪,这大冷天,为何要送王爷一柄扇子,还是一柄如此小巧,一看便是女儿家之物的檀香折扇。 扇上香气扑鼻,扇下还坠了个颇有童趣的金丝白玉兔雕,她不敢细瞧,只是收入了袖中回了肃王府。 待她入了府内便要去向王爷禀报此事,才被告知肃王已随姜一跬出府去了。 章启看到那柄折扇已是次日清晨了。 他一边听着戚九禀报,一边展了扇面,鼻尖盈着一股淡然流转的檀木香,若凝神细辨还混着一股浅淡的暖香。 檀香小扇,扇骨纤细根根分明,一瞧便是女儿家的物件,他拿在手中只觉得掌心发热。 不由使了几分力道,眼见着小扇的扇柄在手掌中微微弯折,好似再用力便要彻底四分五裂。 他立即收神,卸了力道。 女儿家的物件,就是脆弱。 他想起画舫上那柄碎掉的折扇,这一柄扇面上什么也没写,也不知是何等用意。 戚九禀报完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