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还有满宵,估摸着是满宵带着人来的。 她往院门外看了看,倒是没瞧见柳姨娘的身影。 “满宵,柳姨娘呢?”虞秋烟问。 “娘亲……姨娘她在与徐师父讲话。”满宵皱巴着脸,继续道,“娘亲要满宵和徐师傅学针线,姐姐,你能不能和姨娘说满宵不想学。” 徐师父是满宵的女工师父,虞秋烟先前也是从她那学过女工的,只是她更爱琴棋书画,虞衡倒也未强求,慢慢便停了这门课。 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满宵的称呼,她先前都是称呼娘亲的,府上也无人纠正过。 虞秋烟想起柳姨娘,顿了片刻,问:“满宵不喜欢女工吗?” 满宵咕噜着眼睛却没有作答。 梁元星见状不由笑道:“阿烟,我看你这妹妹和我投性,你不如问她可有喜欢的课,我看,何止是不喜欢女工啊——” 便是年纪小被人说了还是有些羞恼,满宵低着头像蔫了的茄子:“满宵去上课了。” 眼见着她跟着紫云离去。梁元星摇摇头又道:“虞太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你们府上这么小要学琴棋书画,还要学女工。我记得我幼时日日翻墙来,每一次你都在看书,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读书,简直是小书呆子。” 虞秋烟翻了个白眼,不由伸手敲过去:“谁是呆子,你先前还抱着兵书睡觉说不让练武就要当个天下第一的谋士呢。” 梁元星习惯性想伸手进袖袋拿把折扇遮羞,才意识到今日这衣裳上没扇子,只勉强嘟囔道:“这不是一看完书就发现太难了,立马就放弃了吗……我那点本事也就收拾收拾梁元朗。”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屋内走。 梁元星看着身旁人言笑晏晏的样子,叹道:“阿烟,你变了。” 虞秋烟挂在唇角的笑意凝住了,不由问:“哪里变了?” 身旁的人绕着她转了一圈,方才点头开口道:“变好看了!比之前更爱笑了,你不知道我娘天天念叨着让我跟你学,你简直就是仕女图里贤良淑德的典范,笑不露齿,处事波澜不惊,和我截然相反。要不是我与你从小相熟,清楚的知道你其实私底下活泼着呢,我必然对你敬而远之的。而且你最近瞧着更加开朗了,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操心了,以前啊,你总爱想太多……” 闻言,虞秋烟哑然失笑。这人瞧着大大咧咧的,其实细心的很。 两人笑闹了半晌。 梁元星此番前来,实则还有另一件事。 元星正了正色:“我是来探病的,不过最重要的,是想与你讲讲盛玉英的事情。” 虞秋烟原本以为梁夫人不会告诉梁元星,可没想到梁元星完全知晓那日在国公府上的变故。 触到她疑惑的眼神,梁元星也翻了个白眼:“你们都当我傻呢,我娘也是,一开始什么都不说,可府上那么大动静,一连数日我娘都忙着不合眼,所以我与我哥也差不多猜出来了!” 眼见她一副“本小姐就是这么聪明”的得意样,虞秋烟顺着她的话夸了夸:“真聪明。” 一听这话,梁元星反而泄了气:“可别说这话了,我娘发觉我猜出来后,觉得我长进了,硬生生给我讲了许多后宅算计的伎俩,让人防不胜防,我以前从未想过后宅还牵扯这么多。” 梁夫人也是急于求成,这是借着现成的事情来培养梁元星的忧患意识。 “……如今盛家这是盯着太子侧妃的位置来的,倒是只是没想到还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