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住呼吸,盯着庄家翻牌的动作。 庄家面前的明牌牌面是3,暗牌被掀开,牌面是8。这是一个小于17的总和,庄家必须持续拿牌直至总和超过17。 看客们倒吸一口冷气,梅兹卡尔也兴致勃勃地压低声音:“黑杰克真有意思,你觉得她会赢吗?” 波本笑了一声:“她一定会赢。” 梅兹卡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笃定?” 波本不再说话。 庄家开始拿牌。第一张牌,2,第二张牌,3,总和达到16点,他必须再拿一张牌,如果这张牌的牌面是5,庄家必赢,反之则阿谬娜必赢。 从数十张牌中精准抽中数字5的概率不高,但赌局进行到这里,看客们和桌边的赌客们心里都清楚,这之前还从未有过一张5出现在桌上。 这是一个不放回的概率问题,庄家每发出一张非5的牌面,数字5在剩余牌面中的占比都会上升,庄家便更有可能在下一次抽中5。 人们使劲睁大眼睛,盯着庄家从牌盒中按照顺序抽出下一张牌面的动作——这几秒的画面几乎成了慢动作,庄家的手一帧一帧地移位,牌面被一点一点掀开。 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声热烈的欢呼。 梅兹卡尔这才定睛看清那最后一张牌的牌面——持剑的君主戴着王冠,那是象征国王的K。 庄家的牌面总和达到26点,他爆掉了。 阿谬娜再次赢下这轮赌局。 筹码被一垒一垒推到她面前,她却无动于衷,只是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酒,等到理完筹码后便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庄家再次开始洗牌。 身边忽然传来大力推开椅子的声音,寸头男人似乎是受不了了,他大步离开自己的席位,立刻便有下一位赌客补上。 阿谬娜完全没有关注这阵骚乱,她依旧百无聊赖地盯着庄家的手。 梅兹卡尔饶有兴致地收回视线:“波本,你还没说为什么能够笃定她一定赢,你会算牌吗?” 波本摇摇头。他平静道:“再怎么算牌也依旧会碰见赌概率的情形,但赤霞珠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概率问题,对她来说,这只是个策略游戏。” “什么意思?”梅兹卡尔刚认识阿谬娜三天,他依旧云里雾里。 波本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你没发现吗?她只在最开始输过一轮,这是因为第一轮庄家在洗牌时,全程没有掀开过牌面,她只能看见牌背上那些一模一样的图案。”他说,“但从第二轮开始,只要她正确预判身旁赌客的反应,适时作出正确的决策,她面对的就是一个必赢局。” 梅兹卡尔似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你是说……” “她没来日本多少天,东京没什么人认识她,这家赌场还是大意了。”波本笑了一声,“放在北美,赌场看守们可都是被反复叮嘱过要仔细查证每一位红发俄罗斯女客人的身份的——赌场信奉大数法则*,除非赌客有压倒性的优势。” 梅兹卡尔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喂,是我想的那样吗?真的有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她是接受过什么特别的训练吗?” “别人也许需要训练,但对她来说,只要确保发牌过程中别不小心睡着就够了。”波本平静地抿了口酒,“患有超忆症的人在整个世界都极为罕见,但与其说他们过目不忘,不如说他们失去了遗忘的能力。普通人只能看见牌背上那些一模一样的图案,但赤霞珠能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