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梅兹卡尔慢悠悠地说,“组织的工资那能是普通的工资吗?对待金主就该有对待金主的态度,人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才能过得自由自在。” 他的“自由”想必是指举起棒球棍将人脑击飞的自由。 波本似乎被他逗笑了。他端起酒杯,遥遥示意了一下楼下的人群:“这已经是第四轮了,她只在最开始的时候输过一轮。” 他说的人是阿谬娜。 一袭红裙的俄罗斯女人侧坐在赌桌旁,红发被低调挽在脑后,她手边放着一杯鸡尾酒和高高堆起的筹码,混在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中间,像一朵红色大丽花。 赌桌上正在进行的游戏是21点——黑杰克,vint-et-un*,或者一些别的名字,经久流传的经典游戏,经典正源于规则简单明了,庄家发牌,谁摸到的牌面总和最接近并小于等于21点,谁就赢下这一轮赌局。 除了第一轮外,阿谬娜已经连赢了三局。她身边的赌客们也换了不少,还坚持留在那里的大部分都是咬牙誓要给这女人点颜色看的人们。 摇铃响起,庄家洗牌,牌桌边的五名赌客各自收到两张明牌,庄家本人面前则摆着一张明牌和一张暗牌。 梅兹卡尔伸长脖子,看清阿谬娜面前的两张牌分别是7和J。在21点的规则中,所有的J、Q、K牌面都被算作10点。 “17点,”他砸了咂舌,“你觉得她会继续要牌吗?” 波本垂着眼:“取决于她前面的人会怎么选择。” 按照顺序,第一位赌客是个黑西装寸头,他面前摆着6和3——9点,这不是个足够大的点数,他敲了敲桌子,“hit”,拿牌。 庄家给他发了一张牌,翻开后是Q,加起来一共19点。 庄家再次示意,寸头平直挥手,“stand”,停牌。 轮到第二位赌客,那是位戴黑框眼镜的男人,看起来很精明。他面前的牌分别是4和J,14点,他也敲了敲桌子。 庄家发牌,他收到一张8,三张牌总和超过了21点,他爆掉了。 黑框眼镜咬了下牙。 第三位终于轮到阿谬娜了。她手上的牌面总和为17点,但第一位寸头手里有19点,比她要高,如果她想赢下这一局,必须拿到一个更高的点数,但17已经非常接近21,她很可能像黑框眼镜一样直接爆掉。 围在牌桌边的看客们屏住呼吸,所有人都在盯着这个红头发的外国女人,看着她黄绿色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扫过所有人的牌面,又落在庄家手边未翻开的那垒牌面上。 半晌,阿谬娜敲了敲桌子,她决定拿牌。 庄家给她发了一张牌,牌面被掀开。 梅兹卡尔低呼一声:“3!好险。” 现在阿谬娜手上的牌面总和变为20,超过了19点的寸头。如果后续两位赌客无法拿到20点或21点,她将赢下这轮赌局。 轮到第四位赌客选择。他是个扎马尾辫的长发男人,面前的明牌分别是8和K,18点,他挥手放弃拿牌。 第五位赌客也是个外国人,金发碧眼,面前的牌是3和4,他敲了敲桌子,庄家发给他一张8,他又敲了敲桌子,收到一张4。 19点,和寸头持平。 现在阿谬娜正式成为牌桌上明牌总和最高的人,除非庄家面前按兵不动的那张暗牌能和另一张明牌组成21点,她将百分之百赢下这轮赌局。 看客们伸长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