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
现在后悔，晚了。
说京里。
从梁师兄那回来，福宝又了许多玩具，其中有一盏金鱼灯，福宝爱不释手，小手爱惜的『摸』『摸』小鱼脑袋，舍不放下来。
小金鱼灯外头是纸糊的，骨架是竹子做的，跑起来时，鱼尾和头还会摇摆，像是小鱼动了起来，听老师说，这是梁师兄亲手做的。
顾兆惊讶，没想到梁师兄做这一手玩具也很厉害。
“以前做过，兔子的小鱼的，我糊小鱼的好一些。”梁子致说。
孙沐慈爱『摸』『摸』福宝的头，“福宝喜欢小鱼的，等明年了，四爷爷给福宝糊个兔子的。”
“是了，老师做兔子的好，不过老师都不动手了。”梁子致没想到老师会有这个雅兴，之前他做鱼灯笼时，老师可没提。
今日了福宝，老师一定也是想起了明源。
送客走时，孙沐想了想，说：“子清，你要教福宝启蒙学习吗？”
“福宝才岁，在等年，先让他好好玩玩。”顾兆说的是实岁，他说完，老师脸上『色』多了几分愁思，却不好细问。
今日来拜年，老师师兄了福宝，是真的喜爱呵护，可顾兆总觉，人有时候借着爱护福宝，说些其他的思念之情。
未能点明，处处却是。
上了车，福宝抱着小鱼在怀，马车要动起来，顾兆说：“小鱼放一旁，小你别摔着小鱼了。”
福宝一听会摔着小鱼才放好了。
“爹爹看。”
“好爹爹给你看着。”顾兆答应。
黎周周抱着福宝在怀搂着，问：“困不困？今天福宝没睡午觉，玩了一天。”
福宝摇摇头说不困，可下一秒手捂着打了个哈欠。
黎周周笑了起来，福宝靠着阿爹怀里，含糊不清的音说：“阿爹，伯伯家好玩~伯伯好，四爷爷好~”
“那了空闲，下次爹带你过来。”顾兆答应。他来交作业，看在福宝面上，老师对他的作业诗词应该能温和一些吧？
回了家，天经黑了，黎家点了灯。
方六开的门，黎夏也跟了出来，行了礼，在车架旁接夫人和小少爷，顾兆先下了车，黎周周把睡熟的福宝递给相公，这才踩着踏凳下来，一看黎夏老实站在旁边也不知道做什么。
把小鱼灯笼递过去了。
“这个拿到后院去交给我爹。”
黎夏了活，那拘束老实样才轻了，拿了灯笼刚走步，想着不对又退回来了，站在门口一旁，等着老爷夫人少爷都进去了，这才提着灯笼跟上。
黎周周了觉黎夏虽然木了一些，但是能教。
顾兆也看出来了，回头跟周周说：“孟云让方六带一段时间瞧瞧。”先别搁家里了，按着小厮车夫管家路子培养看看。
他想完管家，想着孟云那小孩脾『性』，默默叉掉了。
等进了家，换了衣裳，把福宝搁床上先睡会，都收拾整齐了，方六来回话，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回老爷夫人话，梅子买回来了，这冬日下雪，我和小孟过去，人只剩一口气吊着，看着都凉透了，她老子娘就说一银子拉走。”方六本来都不想要了，不是钱不钱的事，是年三拉回来个死人不成吗？
可小孟倔，说夫人要买，人还没死就买。
方六当即说：“你是拿了夫人话堵我，到底是你己私给主家招来这么个麻烦，还是真忠耿耿按照夫人老爷话办事？”
孟云咬着唇，拿眼睛看方六。
“我那句话没道理？年三了，你老子娘要是还在世，能让你拉着一口气快死的人往屋里拾掇？非抽你不可。别看我说话难听，我也是跟你一样一道的，我家那时候发水，整个村子淹死了，我们姐妹兄弟父母爷『奶』加起来多口，如今就剩下我和我弟弟相依为命了。”
方六也不知道这孩子听不听的进去劝，说：“夫人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