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哥儿坐着喝了口热茶,从怀里掏出花布包的放桌上了。
“啥啊?”刘花香一拿拆开一看,顿时眼都直了,偷『摸』看门口,没哥婿人,这才压着说:“你作死啊,有钱了也不该买这长命锁,要是王家你嫂知道了,不跟你闹事,你还在王家过不过日子了。”
刘花香以为杏哥儿掏腰包买的。
这长命锁一看就是小孩子戴的,她家除了孙女没孩子了。总不是杏哥儿给元元买的,给元元买的拿她家来显摆啥?杏哥儿又不是傻子。
杏哥儿听了他娘的话,虽是骂他,可里还高兴,他娘为他想着呢,嘴上说:“不是我,是周周从京里买的,京里的花样子,给九月的,娘你翻背面,还有九月的名字。”
刘花香不识字,可也高兴翻过去,『摸』着花纹,拿去让儿媳『妇』看。
“咋滴就给买了银牌牌?诶呦京里的长命锁,花样做的好看。”刘花香夸了又夸。
光宗媳『妇』都凑不上手看,只能凑过去由婆母捧着她瞧。
“周周说了,以后黎家顾家哪家生了女孩哥儿都给打长命锁,男娃娃可没这待遇,娘你还不知道,周周家可疼可紧着女孩哥儿疼爱了。”
“这倒是,当时周周生福宝,你就看看,这里八村的谁家小哥儿名字叫福宝,就咱福宝独一个。”刘花香跟儿媳『妇』吹,她也是当了婆母的,然知道儿媳『妇』这一直想要个男娃娃,男孙子她也想要,可不跟魇症似,整日在她跟前保证:娘我下一个指定男孩,娘我和光宗抓把劲继续生。
刘花香听的都快烦了。
“瞧没,给九月戴着平平安安的过个好年,年后你要是害怕丢了摘了。”刘花香跟儿媳交代,别克着孙女这个。
杏哥儿不知道弟媳啥脾气,毕竟他一直在外做生意,听娘话里意思,就敲边鼓说:“这可是顾人送的,当官的有福,给九月戴着些日子,九月好了,能带后头娃娃运。”
光宗媳『妇』当即连连应是,后来拿着长命锁回屋就眼红哭了,高兴的,女儿是她生的她能不爱吗,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啊,可在娘家时,嫂前个生了姑娘,她娘就不高兴,没事就找嫂不痛快。
她是怕了。
等光宗媳『妇』儿一走,杏哥儿才从怀里『摸』出来一个不包,这是送他娘的,“这是我买的,我婆母也了一对,你要吹牛就吹,我跟婆母说过了。”
杏哥儿知道他娘爱吹牛爱显摆。
刘花香拆开一看,是一对银耳环,顿时里热火熨帖,乐的不成,恨不现在戴上去村里王阿叔家买豆腐好好显摆一通。事实上,之后一整个年,黎二家都在吃豆腐。
另一边东坪村。
赵夫子了书感动连连然不提,念完信跟顾家三房交代孩子叫顾阳,说了谁家生了女孩哥儿打长命锁以及村里要留粮食的事。
回信不急。
赵夫子叹气,孙子赵泽落选了,没考上秀才,只能借顾人吉言了。朱秀才也从府县官学回来了,因为时间到了,次次落榜,如今在家里念书。
之后夫夫俩翻山去了一趟苏家,送了银子话说清了,还给带了年货,都是一些干货果子。苏家房是小儿子、孙子辈的哥儿去了人,如今了三,二房是挂靠钱和苏佳英的工钱,加上杏哥儿给的年一半的钱,统共四五。如今挂靠四年不给钱了。
唯独三房少,出了一人,只有五。
三房一看哥二哥都拿了银钱多,顿时后悔啊,当即说送俩上京成不成?
“不收了,周周没说要人,那就是人手够了。”杏哥儿给推了。
后来二房苏狗娃看三弟后悔,出了五,说:“三弟,你开了春先拿这二把房盖起来,以后栓子还拿钱回来。”
“唉,现在就靠栓子了,早知道我就跟哥一样送一个去。”他家没哥儿,不是儿子就是丫头,丫头总不能送过去吧?儿子苏三舍不了,都是小伙能种庄稼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