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说说话。”
这日,严柏川一身新衣袍,穿的板板正正的,郑莹还是半新不旧的衣裳,不过洗的很干净,熨烫过,戴着简单的首饰。
青天白日下,两人隔着一张圆桌站着。
以前年年见,小时候莹娘还见过大白穿开裆裤的样子,可如今这般,真有点生疏了,像是另外两个新人一般。
大白作揖,看着稳重一如既往,只是开口就磕绊。
“我、我严柏川,正式的——”
郑莹笑了下,指着凳子,说:“坐下说吧,我看出你正式了。”
大白懊恼了些,面上不显,乖乖落座。
“我有记忆时,记得你坐在顾叔叔送的婴儿床上,明明小孩子坐的端正,小树阿叔说你跟严大人一般,像个小老头,我那时候没弟弟,把你当自家弟弟看。”
大白听了一颗心往下掉,石桌下的手攥衣角攥的紧。
“那时候咱们还一起去泡了温泉,不过你肯定不记得,还听了戏,夜里我爹会抱着我,也会让我趴上他的膝头,阿娘会嗔怪爹说,我都这般大了,还抱着她走来走去不像话,爹便说莹娘不大,还是小丫头小不点……”
郑莹回想着过往,不自觉的眼眶发红,那时候多好。
“我想过嫁人,若是嫁给其他人,我就糊涂过一辈子,可能就不伤心了,那时候记忆好,现在想来都是刀割心尖的痛。”
“可要是嫁给你——”
大白紧握的衣角慢慢松开,紧张的忘了过去。
郑莹说:“要是嫁给你,你别纳妾好不好?你若纳妾了,我……”
“好。”大白刷的站起来,举手冲天郑重起誓,“我严柏川在此立誓,此生唯有妻子郑莹一人,绝不纳妾,绝不再外头乱来,如毁诺言——”
郑莹打断了,说:“别发毒誓了,我信你。”
可大白已经在心底说完了。
如毁诺言,生生世世求而不得,抱憾终身。
这誓言,自是没有验证的一天。
后史上记载,大历最著名的文豪之三,严家父子三人,严谨信、严柏川、严松海,其中诗词歌赋名作先不提,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父子三人的深情,皆是一生只娶一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