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弓银矢指住时，系统犹在喃喃：“我还是不懂，这个世界到底哪里让你不满意。” “我不愿做他人的奴隶，有人要奴役我践踏我，我不高兴。可我也不愿做奴隶主，有人要对我下跪，让我践踏他们，我也不高兴。” 景黛耐心解释，将月光射向幻化成书本模样的系统，斩断他们之间的绑定关系，洞穿系统连通三千世界的书页。 系统垂死挣扎：“你不能杀我，我是——” “你是天道，我知道。”景黛冷笑，“我也说过，我想毁灭的就是这个天道。” 系统惨叫，如同肥皂泡一般碎裂，散成无数光点。光点飘荡融入接引清光，那圣洁光柱猛地一颤，带着比天劫更重无数倍的威压逼近景黛。 十七娘一窒，如同直面巨兽，致命威胁令她每一丝神魂都在呐喊“快逃！” 景黛却笑起来，与那光柱对峙，像在战斗，又像在交流。“十七娘，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们的天道——坏掉的天道。” 三千世界，个个不公。 男人们是被选中的天命之子，女人们生来就是牺牲。 高位者磨牙吮血吃人如麻，锦绣蒙裹累累白骨；弱者被剥夺自由、权利，甚至没有发出惨叫的机会，沉默着用自己的血肉供养强者。 人吃人吃得鲜血淋漓，还要粉饰那是天经地义，朵朵血花艳若桃李。 天意如此，可从来如此便对吗？ 这个高居三千世界之上的天道，早就坏了。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化生万物，人遁其一。 天道有缺，唯有一才能弥补。 人，就是那遁去的一。 天道也知道自己出了问题，于是化身无数系统，进入三千世界挑选补天人。 但，天道缺失，它分化出的系统亦非完美，与千万人相遇，便被定义成千万种形态。 有些人以为自己得到了经商系统，系统便助他们纵横商场，撬动资本，掌控全世界的金融走向。 有些人以为那是一个幸运系统，他们便幸运加身，天降鸿福。 有些人觉得系统可以用来攻略感情，带着系统就能征服一个又一个原本只能垂涎仰望的人。 有些人因修仙系统喜出望外，升级打怪，得道成仙。 还有一些人，下意识以为系统是宅斗宫斗系统，希图在系统辅助下多子多福，攀登至宅院与后宫的巅峰。 …… 系统的缺陷在宿主手上无限放大，他们走上歧途而不自知，浪掷一个世界的气运。直至天道回收系统，他们融为天道的一部分，仍不知自己掌握的系统本质是什么。 也有人用系统增幅技艺，投身科研，推动技术发展。 自然也不乏有人希望成仙成神后，改变世界，将它导向更好的方向。 无数个系统，无数个世界，千万个不同的宿主，千万种不同的人生。 只有一个系统，它先被当成宫斗系统，为宿主提供美颜光环与生子丹；后成为修仙长生系统，与宿主合谋服金丹、御室女、求长生。 最后，它被景黛夺取，强迫它变成快穿系统，为被伤害被□□被吞吃的人逆天改命。 无数人中，走到天道面前的不止一个，但他们都没能补天成功。 “因为，他们已忘记自己是凡人。”景黛对十七娘道。 听到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