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庆国公等受了他如此大礼,俱都吃了一惊,既觉体面自是不肯有负所托,忙诚惶诚恐地跪地叩首齐声道:“老臣等责无旁贷,势必紧守渭州,必叫岐王的狼子野心有来无回!” 至傍晚十分,赵琦和赵琮方才与庆国公等商议完一应守城事宜,刚抽出点空闲用晚饭时,忽听城楼上守卫的京营士兵急急地跑来通禀。 “王爷,郡主,瞭望台侦得城外有大队军马正疾驰着往渭州城而来,尚未辨认出是援军还是岐王。” 岐王两个字说得极小声,唯恐惹恼了赵琮。 赵琦和赵琮急忙起身疾步走出值房,出来城头看时,只见远处天际处尘土飞扬,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大军疾行着正往城楼方向而来。 赵琦二话不说,急忙取了弓箭列阵提防。 她紧抿双唇凝目远眺,心中猜测着来的人马到底是两司还是岐王时。只见那隐有遮天蔽日之势的大军在离城两三里的地方缓缓止了住,紧跟着便见大军中纵马驰出三人,俱都一身的重甲。 赵琦弯弓搭箭瞄准那三人,居右末的一人似是抬头望了她一眼,离得尚远,辨不清神情。 赵琦凝神戒备,只待一有异动便先行放箭。 那三人行得离城十来丈远时便俱都收缰勒马,齐齐翻身下马,在原地拱手单膝跪地高声向城头喊话。 “南直隶行都指挥使周恺,携营下指挥佥事曲长生,领南直隶十万卫兵前来护驾!” “山东都指挥使司下属虞城总兵陈大鹰,取了与岐王暗通款曲意图谋反的山东都指挥使马炎首级在此,特领虞城两万卫兵前来护驾!另禀宁王殿下,现山东都指挥同知王金茂并葛城卫总兵李忠正奉命夹击岐王后方大军。” 耳听得来人通报姓名,未及听完余下之话,赵琦的眼睛便染上了笑意,惊喜道:“是长生哥和大鹰哥!” 全没想到还能在渭州见到陆州旧人,赵琦顿时喜出望外。 赵琮见她忽的笑了,面上又惊又喜,语气又极是熟稔,不觉疑惑,转念一想,心下便已猜着了出处,扬眉笑问:“是涯舟书院的人?” “嗯,我好多年不曾见过他们了,当年他们嫌我小,都不肯带我玩呢,也就阿...” 她忽的吞声,笑道:“也有快八年没见了,真没想到会是他们。” 八年前,那时他方才六七岁,难怪他识不得。难得见阿姐这般高兴,想来旧时关系必是极亲密的。 藩王府是不能同朝廷命官结交的,曲张二人既已纷纷入朝为官,本就各分天涯与陆州旧人难见一面了,而阿姐偏又是藩王府的郡主,即便他二人得闲回陆州探亲,私下也不便与宁王府多有来往,这既是为着他们自己好,也是为了不给宁王府惹麻烦。 须知历任皇帝最忌讳的便是臣下和藩王私自结交,他二人本就出自宁王府捐助的义学,原就比旁人多些嫌隙,愈发地需谨言慎行,方才能不给宁王府和自己招来不必要的祸事。 城楼上众人耳闻得是援兵,立时忍不住欢呼起来。 他乡遇故知,赵琦的高兴溢于言表,忙命人开城门请他三人入城,语毕已等不及亲身迎了下去。 “长生哥,大鹰哥,怎么会是你们?我真是好高兴!” 久别重逢,曲长生和陈大鹰心中也喜悦非常。 “陆州一别,有近八年了吧,郡主都长成大姑娘了,往后大鹰哥就不偷藏你的酒了。” “可不是大姑娘了,方才拿箭瞄着人的架势,我生怕她冷不丁给我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