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樱桃刚割下一缕神识,传送至莲花玉印,忽然又被飓风卷入过往记忆,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完自己那倒霉催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从狗血的身世到发霉的情感,看似跌宕起伏,却又一事无成……哎呦,自尽就自尽,干嘛还弄得跟虐文女主一样! 李樱桃轻叹一声,不禁摇了摇头——当年实在是沉不住气,要是再晚一点,谁噶了谁还不一定! 但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晚点更不行,跟那玩意儿睡一张床上,能给她活活恶心死。 果然生活比小说更离奇,不相干的人看得撕心裂肺苦不堪言,可她作为当事人,倒没什么特别的感觉,甚至还有点想笑。 都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那么倒过来一下,其实悲剧的内核是喜剧? 还是算了吧,好像我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样。 “不是吗?” 李樱桃咧开的嘴角僵了下去,眼中的笑意逐渐变得苦涩——是啊,我本来就是个笑话,整个景王府的笑话! “笑话怎么了,能给别人来带欢乐,也是一种功德。” 听到这话,李樱桃像个傻子一样,又开心起来。 她这么一整,倒把齐佳图呼给弄懵了。 齐佳图呼挑起眉头,将她从无意识界里揪回来,不解地问:“那些记忆有什么好笑的点,把你乐成这样?” 李樱桃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狗血,刺激,上头。” 齐佳图呼盯着她瞧了半晌,不由得叹了一声:“你的心真大。就一点也不怕吗?” 李樱桃一脸莫名其妙地问:“怕什么?你?还是曾经的记忆?” 齐佳图呼认真地说:“是恐惧。你的恐惧在消失。” 李樱桃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问:“恐惧有用吗?” 齐佳图呼认真思索了片刻,摇头道:“没用。” 李樱桃深吸一口气:“既然没用,我又为什么要恐惧?” 齐佳图呼微微一笑:“你不再怕我,我很高兴。青……樱桃,我们两个才是天生一对。” 李樱桃不屑地冷笑一声:“齐佳图呼,脑子有病就去医院,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讳疾忌医。” 齐佳图呼被她逗乐了:“你知道我最喜欢你那一点吗?” “不知道。”李樱桃痛苦地说,“你说,我改。” “我最喜欢,你承受痛苦的样子。” 齐佳图呼说变脸就变脸,他蓦地抬起手掌,将一道阴毒煞风打入李樱桃的体内。 李樱桃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骨头正被削成碎片。 她咬着牙,耳朵里满是刺耳的轰鸣,识海中刚刚汇聚的真元被搅得稀碎,连同五感一并消失……一股无从抵抗的绝望自她心底涌上,几乎令她再次崩溃。然而激烈的疼痛让她保持着难以想象的清醒,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晕死过去,或者至少表现出晕死过去的假象,这样那恶心的男人才会暂时放过她,不再继续非人的折磨。 齐佳图呼只想让她服软,没打算真要她的命。 “服个软而已,骨头干嘛这么硬。” 她听到一个蛊惑的声音对她说,“你是受虐狂吗?疼成这样都不吭声。说句软乎话就过去了,干嘛这么倔,非把自己逼上绝路?” 李樱桃对这话嗤之以鼻。 因为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如黄吕大钟般在她脑海中回荡:“这人呐,身上哪儿都能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