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自然是平静无波。林绣蓁烧制着一批又一批瓷器的出窑。现在日子好了,能不让她动手的环节,她绝不动手。 而让德祥档运来的原料,林绣蓁也格外加了一些其他的误导项,这让苏奉当每次见到她还是笑脸相迎,因为死活破解不出来秘方。 顾慎重新恢复起了读书的苦日子,每日早出晚归。县太爷见他没有骄傲自满,更加高兴,有几次亲自来教导顾慎乡试的文章该如何破题,要怎样写足够惊艳。 林绣蓁不止一次听到顾慎跟她说:“这位县令一直考不上进士,还是有原因的。我甚至不理解他是怎么考中举人的。” 林小娘子觉得你很有把握嘛,但是补课这是,还是要上的。不然家里挣这么多钱没处花。于是顾慎除了府学,每7天一次的休沐假也要跟随林绣蓁重金请来的论语夫子听课。 林绣蓁也去了解了一下,举人这一关,虽然案首只要水平不太差,基本必过。可是最后一名的话,那脸上就太难看了,放榜最起码也要到中间吧。 反正最近时间也比较多,林绣蓁干脆就玩命的催顾慎读书。乡试连考三场,在不同的日子,每一场考三天。第1场一般考四书,五言八韵诗一首;第2场则考五经,选诏、判、表、诰任意一道书写。第3场则是五道策论题,结合四书五经的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见解。无其他附加题。 所以顾慎过上了,白天读四书,晚上读五经,闲暇时间研究判书的书写格式的幸福生活。 林绣蓁虽然对四书五经不太通,可是议论文她会啊,对事情的见解,有无数先贤在为她撑腰!就算没经历过,总在书上看到过。顾慎最后一点时间,被林绣蓁拿去举办辩论赛了。 林小娘子企图悄悄把自己不同于世人的观念灌输进了顾慎的脑袋里,同化出自己的战友。她从经济贸易讲到平等,从男女的平等讲到身份的平等,再掺杂进了一点马哲。 顾慎听得频频点头,满脑子:“在婚姻中,只要有一方觉得不幸福,那就应该勇敢的提出来,及时止损。一别两宽,也能各生欢喜。” 顾大秀才突然有些消沉了,怀疑林绣蓁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后面再进行时事议论,他心不在焉,林小娘子说什么,他就只顾着点头。 林绣蓁见状,心里好过不少。看嘛,只要好好谈,这个时代还是有人能够接受那些话的。 而那位柳二,也在这段时间里表现良好。林绣蓁考察了一个月,终于决定将其转化为自己人。她想要发展势力,可身边的可用人手实在太少了。顾慎忙着科举,柳肆檐虽然日常装高冷成熟,可到底也只是个14岁的少年,柳梧鸢更是还在吃糖葫芦的年纪。 算来算去,这个和林绣蓁有过恩怨的柳二,也算得上是可靠的成年男人了。林绣蓁后来才了解,柳二所谓的想住在附近,其实就是把一家老小放到了林小娘子的眼皮子底下。这是一种表忠心的做法,以后他无论面对什么事儿,总要考虑一下妻儿的安危。 听到柳肆檐分析后的林绣蓁:“……是我太单纯了,我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没地住,想住我家。” 柳二悄无声息的从林绣蓁那里领了一些东西后消失了。南汴城黑窟里却多了一位侠肝义胆的热心好汉。白花花的银子撒出去,没过多久,他就呼呼呼呼的聚拢起了一批人,成了衙门里头痛的地头蛇。 林绣蓁一边过着自己的日常生活,一边谨小慎微的开始学着织网。每日起床的第1件事,也不再是吃饭了,而是先看柳二送来的一些南汴城风风雨雨的传言。 这传言有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