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偷偷学了起来。 比如今年夏天,京中最流行的不再是什么新款的纹样,也不是轻薄的纱花,而是那些流光溢彩的花钿。 花钿古已有之,从前的花钿都是用各色花纸做的,早已被追求新鲜的贵女们抛之脑后。 但萼华娘子的花钿却和从前那些笨重,简陋的花钿截然不同。用各色宝石、螺钿制成的花钿贴在她妖娆的容颜上,平添了不可逼视的神性。 萼华鲜少出门,如果不是被杏黄马车接进宫闱的话,大多时候都待在府内。除了能在“南柯梦”门口瞥见她惊鸿一现的倩影,公众唯有在这间她最喜欢的瓦子中,才能满足自己对于“祸水”的好奇心了。 有一个万众瞩目的萼华在前面顶雷,作为隐藏在萼华娘子背后的实际老板娘,裴柔之在瓦子里相当于隐形人,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关注。 她坐的地方既不是最贵的雅座,更不是视野最好的方位,恰恰相反,这个小小的雅间紧挨着舞台一侧,十分不起眼。 戏班子都是自家的,裴柔之来瓦子当然也不是为了看戏。 这个雅间还是傅惊梅给他们留的,为的就是方便观察台上的观众。瓦子虽是取乐的地方,有心人照样能看出不少正经事来,而裴柔之正是这样的有心人。 靠在半旧的胭脂色软枕上,她转了转手中的“千里镜”,转头对阿镜和阿影嗔笑道:“你们也安稳些吧,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