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星辰散落。 流冰也不恼她,又拿出一小块熏香,这次放在应青芜的手心里。 “你要是反悔想离开死牢,就在密道口燃上熏香,我看见就会来找你,要是我出任务会在钢板上画一个圈,你打开暗门后发现上面有圈就别燃熏香了,火折子够你用一阵,你万事小心。”许是觉得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他一口气说了很多话,似是还觉得不够。 应青芜直接打断要他快滚,别在这碍她的眼。 “你真的甘心困在此处?”流冰舍不得,甚至抬手想抓着应青芜的手腕直接带人离开。 这次应青芜直接躲开。 “我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这是我的命!”她再次提醒他识趣的话快走,别来烦她,要是再不走她喊人来,让夫君罚他。 流冰这次没有耽搁,迅速闪身到榻上掀开暗门,直入密道,连脚步声都消失。 应青芜看着流冰的身影消失,整个人跌在地上,好似全身的力气被抽空。 总算是走了,再不走自己真撑不住,她懒得再起身,干脆直接躺在地上。 地上寒凉她衣着单薄,此时却毫不在意。 如今这般近况,哪里还管冷不冷,反正又冻不死。 说来也巧,烛火刚好在此时燃尽,整个屋子暗下来。 那些散落的明珠散发光亮,在漆黑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明亮。 她的眼泪又流下来,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其实她很想告诉流冰,只有初见时觉得他是怪物,可其他时候,她从不这样认为。 可她不能,她装作讨厌流冰,去伤他的心,是想保住他的命。 人伤心又不会死,但得罪洛轻铭肯定会死。 洛轻铭爱她,她会没事,流冰不一样,她不想让流冰死。 哪怕流冰不说,他极力隐藏,她也看得出来,流冰走路一瘸一拐的,他的脚被人敲断,可能是受伤没几天,也可能是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她欠流冰一条腿,不想再欠他一条命。 洛轻铭手眼通天,哪里会不知道流冰来见过自己,以及自己被下贱的太监欺负。 许是他清楚这些,他拈酸吃醋,想罚自己。 如此说来他还爱自己,自己还有机会,没准陈苏叶回来就是个机会。 事到如今,她没有其他法子,希望流冰别再做傻事,也希望夫君尽快消气,把自己放出去。 应青芜趴在地上休息,但她不知道流冰没走,也不知道流冰活不了多久,只为自己救了流冰感叹。 人下了密道后靠在角落待了好一阵。 “演技真差。”他捂着脸又哭又笑,看着着实奇怪。 他当然知道应青芜赶他走是想保护他,哪怕是假的,这些话未免太伤人。 可转念一想没准是告诉他有人监视,想到此处他又振作起来。 应青芜还在上面关着,他现在放弃未免太早。 他擦去脸上的泪水,拍拍衣摆上的灰,起身往训练场走。 毕竟他得救应青芜。 应青芜在地上躺了会,竟比往常更孤单,大概是时辰到了,荣春拿着东西来到门口。 今儿和往常不同,他开了门缝却没把盘子放进来。 许是先前和流冰说话的缘故,她现在迫切需要些物件转移精力,见荣春不动,她立刻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