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务来不及核对,赶路去救你怎么不说?”流冰及时住口,脱口而出的瞬间便后悔。 他是来救应青芜的,不是来讨债,来说自己委屈的。 做这些事他心甘情愿,可应青芜的话确实伤了他的心,哪怕应青芜不喜欢他,作为朋友相处他也甘之如饴,但她不能把他的心思踩在脚下。 流冰心里明白说这些话并非应青芜本意,没等他解释就听得应青芜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哟,我没逼你救我,暗道也好,死牢也罢,哪次是我把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帮我?原来你一次次出手相救是打算在这会要我还清,既然如此收起你那恶心人的做派!”应青芜笑着解开外衣系带,露出来的是大片灰黄色的肌肤和已经溃烂的斑痕。 屋内昏暗本是看不清的,可烛火就在附近,流冰看得清清楚楚。 他手忙脚乱的帮她把衣衫系好,眼底的情绪复杂,可应青芜却分的清清楚楚。 有心疼有愤恨还有无奈,她想着流冰别真的去找夫君报仇,落得个折磨致死的下场。 “怎么?没兴致了?”她故意往流冰身上凑,让他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借此断了心思。 “未见你时以为你是花瓶,外强中干内里是空的,初见你时,觉得你和旁人不同,不像路边的狗尾巴花,更像是牵牛花,看似攀附而上,其实靠自己也能开出绚烂的花,那会你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现在看你也依然如此。”流冰背对着应青芜,他明白此时表明心意并不合宜,但他此时不说,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口。 “我知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不勉强,只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你有夫君,可他永不会真心对你,你跟我走,等你安全我自会离开。”话音落下他长舒口气,又紧张起来。 应青芜没说话,她盯着快要燃尽的蜡烛,以及凝固又烧起的残烛。 烛光摇曳,她眼眸里的光彩也跟着闪烁。 就在流冰以为应青芜会同意时,应青芜的声音响起。 “谁知道你会不会把我骗出去,然后生吞了我,银翠就是个例子,你是个怪物,你不是人,你没有人的情感,对你来说大家都是行走的肉块,我也不例外。”应青芜敛去眼底的绝望,看向流冰时眼里仅剩嫌恶。 “应青芜!”流冰紧咬下唇双手死死攥拳才压下怒火,之后陷入沉默。 “被我说中了?小怪物还想当人?真是白日做梦!”似是觉得这话不够伤人,应青芜又继续说道:“你拿什么跟他比?我跟你出去还不是死,你别阻了我当娘娘的路。” “是,我是怪物,我不会说话,但我从来没看轻你,好,既然你不稀罕,算我妄做小人,那我祝娘娘荣登大宝。”流冰眼里噙着泪,恭敬地对应青芜行礼。 起身时眼眶里的眼泪滑落,他没有擦,倔强的转身离去。 “下次再见时,对本宫尊重些,滚吧!”应青芜看着流冰的背影,又重新端起娘娘的架子,高高在上的告诫他。 流冰听见她尾音的颤抖,脚步一顿没继续往前。 “你还不滚?”应青芜见流冰停下,又立即催促,甚至多骂了几句。 流冰又转回来,从怀里拿出夜明珠交给应青芜。 “本来是留着给你庆生用的,想着你用得着便提前拿来了,不过如今……”他叹了口气故作轻松的说着:“你若不喜欢就扔了吧!如今你处境艰难,换些饭菜也是好的。” 应青芜没有接,一荷包的明珠掉在地上,有几颗滚到别处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