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应紫韵顾不得大小姐的仪态,看向宋清淮时,眼底尽是嫌恶。 哪怕宋清淮特意打扮一番,在她眼里不过是丑人作怪罢了。 “我……”宋清淮刚想回话,却发现她面上有伤,立刻出言询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其实脸上的伤并不明显,只是看着红肿了些,应紫韵本就偏瘦,如今看着刚刚好。 与其说是脸颊,不如说眼睛更为明显,可宋清淮还是先问了脸上。 应承天觉得此人细心,没准以后能好好对韵儿,想到此处对宋清淮更宽容。 应紫韵只觉得恶心,当即斥责他别多管闲事。 话音刚落就被应承天怒斥不懂礼数。 “爹爹!”应紫韵委屈极了,更恨宋清淮。 应承天担心节外生枝,直接让应紫韵回房。 应紫韵哪里肯?无缘无故被爹爹骂,她得好好说说自己的不容易。 宋清淮见状不好再留,只得说自己回去筹备。 其实大家心里清楚,宋清淮家徒四壁,哪里有什么可以筹备的,连聘礼都没有,轿子还得他们定做。 “后天来迎人吧!”应承天喊住宋清淮,提醒他莫要误吉时。 这日子算是定了,之后不论应紫韵如何吵闹,都再无转圜的余地。 最高兴的当属应青芜,她真想去瞧瞧。 洛轻铭给足她面子,下朝过后便带其出宫参礼。 应青芜受宠若惊,没想到洛轻铭能为她做到如此程度。 更惊诧的是应承天,愁容满面的他见了皇上,不得不扬起笑容张罗着。 安静娴嘴里喊着我的韵儿,依依不舍的拽着应紫韵的手不松开,被应承天训斥依然如此。 应青芜冷眼瞧着,许是风大了些,她双眼酸涩,心里也酸溜溜的,觉得不痛快。 她想到韦清秋,不过韦清秋这辈子都见不到如此情景,随后又将目光转到安静娴。 吉时已到,安静娴不得不松开应紫韵的手,嘱咐几句被应承天拽走。 应青芜看着安静娴一瘸一拐的坐在主位,心里痛快得很。 她想到安静娴的伤难以痊愈,又看向应紫韵。 大红的嫁衣倒是吉利,可惜她当日只有喜帕,不过哪怕是喜帕,也比其它人强。 喜帕遮住她的容颜,可大颗大颗的眼泪随着拜礼,被瞧得清楚。 应紫韵听话行礼,没人瞧见她脖颈处和手腕处细绳的勒痕。 平常人家的婚姻哪里会在娘家行礼,眼下宾客都聚在娘家,无一不说明她嫁的荒唐。 可那又如何?都说这是她的命,她得认命。 拜过天地后,本该宴宾客,谁知突然吹起风来,将应紫韵的喜帕吹落。 众人得见她落魄的风姿,她也瞧见应青芜。 该说不愧是颇有姿色的侍郎千金,哪怕双眼红肿也依然惊艳,竟与红妆十分匹配。 应紫韵瞪大双眼,眼底满是怒火和恨意,在看到洛轻铭时,一下子怔在原地。 这是谁?男子一袭紫衣丝毫不显妖媚,连眼尾的泪痣都恰到好处,比她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 但她的目光仅停留片刻,便转向应青芜。 “你这个贱人,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她说着,拔下头上的簪子朝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