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阿阳在旁边看着不敢多说一字,怕自己也变成灰白色的小虫。 毕竟在扁承德的眼里,人和牲畜没有任何区别。 之前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了害怕的人。 只见扁承德挤出脓水,将脓包上的皮肉刮下,拿着布条为应青芜包扎。 时间算的刚好,布条打结的瞬间,应青芜醒来。 应青芜觉得自己后脖颈处疼的发麻,却不知什么原因,抬眼就看见面色发白的阿阳,以及略带疲态的扁承德。 “先生,我这是……”她正欲抬手摸向脖颈,直接被扁承德拦住。 “近日多注意些,莫要沾水,不过最好尽快来药池。”他答非所问,提醒几句便让阿阳送人回去。 应青芜不好再问,只能先回摘月宫,她看了眼阿阳,发现他依然神游天外。 她轻唤了声,不管阿阳有没有听见,将东西放好推着木轮子离开。 阿阳此时回神,他不敢多留,赶紧跟上应青芜。 二人急匆匆的出门。 应青芜觉着奇怪,阿阳不是最烦和她相处,怎得突然会送她? 她转头看了眼阿阳,却因伤口疼只看见半张脸。 表情里带着嫌恶,更多的是惊恐,她猜想定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怎么?”阿阳本就有些烦躁,见应青芜磨蹭心里更是不舒服。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瞧你这表情,见鬼了?”应青芜毫不在意阿阳的态度,打趣问他。 本该被抛到脑后的话面瞬间回归,阿阳别扭的回了句没有。 “我昏了多久?”应青芜根本不信无事发生,她又换了个问法。 阿阳明显不愿回忆,只得说自己忘了。 应青芜眼见问不出答案干脆作罢,反正扁承德不会害她,有人推她回去,总比自己费力推着回去好些。 应青芜没有再问,阿阳也没有搭话,二人沉默的走着。 阿阳看见一群人从小黑屋出来,正抬着东西,血淋淋的洒出一条血路。 他下意识调转方向,准备从其他的路离开。 毕竟这东西晦气的很,能少看一眼都是福气。 可应青芜却不同意,非要上前瞧瞧。 二人僵持之际,应青芜发现是寒刃带队,立刻喊了声寒刃队长,然后推着木轮子过去。 阿阳无奈,只好跟在应青芜身后,叹她是个麻烦精。 寒刃听见响动立刻循声,见来人是应青芜,立刻上前招呼。 其他人看队长如此也不敢怠慢,当即跟在后面。 阿阳看着地上的血点子,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东西。 “先生说你得赶紧回去养伤。”他搬出扁承德,准备调转方向离开,岂料再次被应青芜拒绝。 “不急,耽搁一会没事的。”应青芜下意识摆出娘娘的架子让阿阳闭嘴,然后又问寒刃:“寒刃队长这是要去哪儿?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帮忙是其次,她主要是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有个不长进的奴才受罚,没挺过去,主子让我拿去给手底下的人瞧瞧。”寒刃避重就轻,说完带着手下的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