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情绪里没法挣脱。 那是发自内心的关切,甚至带了些心疼,她看得出来,流冰打从心底关心她,真的想让她离开死牢。 “出任务被人暗算罢了。”应青芜胡乱解释一句,不敢看流冰。 流冰当然不信,他转头问阿阳缘由。 这是阿阳第一次站在应青芜这边,他说谎是为了保住大哥。 他听说主子用蛊虫控制队长们,所以这两个字绝不能提起。 听完阿阳的解释流冰松口气,想着不是蛊虫便好。 应青芜察觉到不对劲,不过是蛊虫而已,怎得流冰如此紧张。 虽有怀疑,但眼下不宜多问,她准备以后再提。 此时她想起自己的账册还在药庐,赶紧推着木轮子回去。 阿阳欲言又止,最终决定跟着应青芜回去,有自己看着,能防着她害人。 “我不能进药庐,你万事小心,缺什么和我说。”流冰来见应青芜本就是忙里偷闲,如今人也见了,自然得回去训练。 “嗯,多谢你。”应青芜道谢后,加快推动木轮子往药庐赶。 她之前拿的账册还在药庐,别被人拿了去。 拿去是小,要是当废物扔了才是大事。 阿阳看出她焦急,快走几步追过去替她推着。 “阿阳,你老实说,这次出任务是不是他帮我。”想起扁承德说的贵人还有流冰对她的关心,应青芜很难不联想到一处。 阿阳没反驳也没有认同,其实全都不言而喻。 他想帮大哥说清楚,又怕他们纠缠不清最后受伤的还是大哥,真真是进退两难。 应青芜垂下眼帘沉思,这下又欠流冰人情。 欠归欠,其他的也不能耽搁,她赶忙去拿她的账册,还未开口发现扁承德早已准备好拿在一旁。 “先上药吧!可能会有些疼。”扁承德早已备好,只等应青芜回来。 他预料此次去脓会花费时间,因此先让二人见面,至少没有让流冰多等。 应青芜愣在原地,什么上药?她刚才不是已经上过药了吗? “之前只涂了半瓶,要将剩下的涂完才能痊愈。”扁承德哄骗应青芜,装模作样的拿出瓷瓶。 应青芜信以为真,老实的服下扁承德递过来的药丸,等着药童帮她涂药膏。 可惜药丸下肚不到半刻钟,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过转瞬便昏了过去。 扁承德探了鼻息和脉搏,确定人睡下才拿出刚刃和夹子。 这架势把阿阳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扁承德示意他在旁边候着。 其实涂药膏只是个幌子,他是要去掉应青芜身上的蛊虫。 这过程常人很难忍耐不说,他也怕应青芜学会手法。 要是真学会了,以后自己的蛊岂不是也会轻易去除? 洛轻铭知道不得扒了他的皮? 准备好之后,他用钢刃划开脓包,紧接着用夹子拽出藏在皮肉里的虫子。 这是低级的蛊,且入体时间短才会轻易被找到,应青芜真是走运。 那是条一寸长的肉虫,被拔出来时还在扭动着身躯,直到扁承德撒上药粉,小虫迅速干瘪,身子也变为灰白色。 扁承德拿出瓷瓶将小虫放入,别看是害人的蛊虫,有时候也是救人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