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相识的朋友。”应青芜说这话时十分平静,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在流冰茫然的眼神下她继续讲述:“可我给过她机会,我问她会不会站在我这边,她说不会。” 应青芜吸了吸鼻子,紧跟着做了个抹泪的动作,可她眼里根本没有眼泪。 “我被人暗害,她是帮凶,还说什么会保护我,她的保护就是害我丢了半条命?”她根本不信青芝,实际上如果不是青芝留情面,她这条命早丢了。 流冰品出端倪,但结果如何不好同应青芜讲。 “怎么?你也觉得我是蛇蝎心肠是吧!”应青芜见流冰比说话,自嘲的笑了笑。 连朋友都能杀害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她自己这么觉得。 正因为青芝对她极好,她才接受不了青芝的背叛,她动了手,却留下了心病。 那是即将死去的青芝烂在她的心里,面上瞧不出什么,实际上发脓腐烂,会没日没夜人的折磨她。 眼下她良知尚存知道忏悔,可大部分的时间是冷血麻木的,她厌恶冰冷的自己,却也庆幸有安静日子。 她的反思被流冰的声音打断。 “我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边,绝不会背叛你!”流冰哪里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说了第二句:“她要害你,你杀了她是平常不过的事,一报还一报,再更何况是自小相识地朋友,爱之深恨之切,你莫要继续伤神。” 这是他能想到唯一的话,若是让他继续说,他可说不出来。 应青芜听完却笑了,和之前不同,通过流冰的话她倒是想清楚了些。 就是流冰这么容易站队,是怎么当上队长的她很好奇。 不得不说无条件站在他身旁倒是让她感动,可惜她除了夫君,其他人的支持并不重要。 “若是你以后背叛我,别怪我心狠。”她故作凶相警告流冰。 流冰只得一副任她说的神情,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没大没小,哪有这么和队长说话的?”难为他大度不计较,若是换了别人,指不定怎么说呢! “我是……胆子大,刀尖舔血的活计可不是胆小能做到的。”应青芜刚说出口,觉得不对劲立马改口。 现在还不是时候,暴露身份会添麻烦。 流冰连连夸赞,若不是难活动,他甚至要给应青芜鞠躬。 应青芜知道他笑话自己,正准备伸手打他,门口突然多了不速之客。 拿着食盒的死士直愣愣的站着,不知该不该上前。 流冰先发现,他的眼神迅速冷下来,看得死士不敢动弹。 应青芜察觉到流冰的眼神不对,顺着目光看去,发现此人十分眼熟。 她正想盘问,对方却放下食盒迅速离开,离开前嘴里还念着队长饶命,属下什么都没看见,然后轻声关门。 流冰锐利的眼神变为无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同样想钻地缝的还有刚才的死士,他迅速跑开后还不能回神。 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进门,还看到队长和女人调笑,眉眼仅是他没见过的温柔。 他怕是真的要死了。 死士觉得自己大难将至。 与他的担惊受怕不同,应青芜倒是心情大好,还出言调侃流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