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不会害她,倒是老老实实的咽下药丸。 服下仅半刻钟,她整个人发了风寒,没有一处不是烫的,只感觉有团火在烧,呼吸也十分困难。 她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似刀割般疼痛,不过比起换皮还是好上许多。 又过了小半刻钟,她终是受不住,猛地吐出几口鲜血。 血是黑色的,上面有些白色小虫正奋力扭动身躯,扭几下便缩成团一动不动。 应青芜抬头,眼耳鼻纷纷冒出黑血。 她的眼前一片血红,忽然听见身旁有个声音。 “擦擦吧!”那声音说着,递给她帕子。 应青芜立刻拍了那人的手高喊别过来。 在门外守着的流冰听到声音赶忙冲进门,看扁承德挥了挥手又退了出去。 “你七窍才解,难免毒血滞淤。”扁承德耐心解释。 应青芜听出是扁承德的声音,她接过擦去血迹。 等等!她能听到声音?能感觉到帕子的柔软,她的五感恢复了? 擦完眼角她开始擦鼻血,发现自己眼睛也能看见。 她迅速抬头,发现对面的人是扁承德,赶忙行抱拳礼。 “给先生添麻烦了,敢问先生我是何时来此,被何人带来?”她问扁承德是因为自己也不确定,一切都太模糊,不过她认为那人该是洛轻铭。 扁承德答应流冰不会说,只得回了句是你心中所想之人。 应青芜心中大喜,觉得幸好是她。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虫子,腾地起身跑到一旁干哕。 可她脚底肿着,腿上有各种小伤,迈出几步直接摔在地上。 流冰在门外听着,不知该不该进去,想起扁承德说的仔细查验,最终没有进门。 扁承德扶起应青芜,提醒她在椅子上坐着,自己则拿了更多的器具。 此前应青芜昏沉,许多伤没办法处理,眼下方便许多。 “你这是着了谁的道?”他必须得知道出处才更好应对,解毒不难,难的是对症下药。 像这种诡术,用错一味药便是天壤之别。 “淑贵嫔。”应青芜带着恨意挤出三个字。 扁承德以为自己听错,这种毒蛊交织的秘术,他从未听过宫里的贵嫔娘娘会。 “是她!肯定是她!我喝了她的茶回去后整个人昏沉,像是被困在梦里似的,可当我恢复神智,发现卧房的东西被砸了大半。”她努力回想,想到什么便说出来,说话时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怕了,怕淑贵嫔再次害她,也想报仇,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你这伤?”扁承德倒了杯安神茶给她,想她稳稳心神,说话别没头没尾的。 “我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醒来后五感尽失,后来……后来爬到死牢门口还被人羞辱。”应青芜答非所问,看来真是被吓得不轻。 扁承德只好问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