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药,一抬眼发现流冰像个木头似的杵着。 “你先回吧!姑娘家的治伤怎么方便你陪着。”他提醒流冰警惕点,不然让洛轻铭见了像什么样子。 流冰此时才明悟,赶忙说自己这就离开。 他意识到自己失礼,似是想到什么画面,连耳根都泛着红。 扁承德仅是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瓶中的药丸碾碎再掺入其他药材混合。 流冰乖巧的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才想起之前被他忘却的事情,他转身回来对着扁承德鞠躬,语气也比平时正经几分:“我想恳求先生两件事。” 本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却有些紧张。 “但说无妨。”扁承德想尽快打发人离开,好给应青芜医治。 姑娘家总归爱美,留疤总得烦忧一阵子,他的女儿便是如此。 “一是想求先生诊治这位青木,二是求先生给些伤药。”流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等着扁承德的回答。 “你要伤药作什么?”不用流冰恳求他也会好生医治应青芜,可流冰的举动着实可疑。 他这人有个习惯,救治过后会给人拿药,流冰知情还要求药? “不瞒先生,我一时冲动坏了规矩。”流冰嘴上说着规矩,实际上并不会因为坏规矩而愧疚。 反正他这次难逃惩罚,不如先备着药,倒时候能舒服些。 毕竟扁承德的伤药效果俱佳,别说涂抹,就算是闻闻味道也觉得药到病除。 “胡闹!你做队长的怎么下手没个轻重?”扁承德揉揉眉心,难得担心流冰。 流冰不在意的摸摸鼻子才回答:“这些人皮痒得很,不教训一下哪里分得清谁是老大。” 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流冰不善于撒谎,尤其是面对相处许久的人。 扁承德摇摇头,只叹一句杀孽太多不会有好结果。 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反而奇怪。 流冰仅是笑笑,没驳扁承德的面子,心里想着像他这种人,早该下地狱,少几个刀下亡魂也不会得到宽恕。 “您说的对,烦请您莫要同她讲,男女有别我怕她脸皮薄不好意思。”他说完像是欠扁承德天大的人情,谄媚的鞠了一躬。 扁承德倒是没有想到,他转过身子看向流冰问道:“你是为了她?” 流冰怕应青芜听见,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恳求扁承德莫要明说。 扁承德起身去拿伤药给流冰,叮嘱他万事小心。 “多谢先生。”流冰拿着药对扁承德鞠躬,紧接着转身走出药庐。 扁承德让他回去,怎么可能?他定然要守在这里,如果他不在,青木不小心被人看了去可怎么好。 想起剩下那几人他难掩怒火,想着反正还要一会,自己快去快回不会怎样。 他脚程快耳目多,小半刻钟便找到几人,并吩咐手下,让他们天天训练,三天只能喝一碗粥,若是死了就丢出去喂狗。 发完命令后他赶忙回到药庐守着,本以为已经上完药,没想到还没开始。 扁承德眼看着流冰离开,他打算先让应青芜恢复神智再说。 银针刺穴是其次,他拿出红色药丸给应青芜服下。 应青芜迷迷糊糊的,但她清醒时记得是被洛轻铭送来此处,她猜想大概是药庐。 想到扁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