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理了理衣摆,架子十足的走到主殿。 此时应青芜跟淑贵嫔已经落坐,她故意姗姗来迟。 本来是想给二人一个下马威,不料二人却出乎她的意料。 二人的目光并未在她身上停留,而是定在她身后,似乎要把人刺穿似的。 她身后站着的是银环,她故意让银环来此,原打算看看二人反应,没想到二人懒得做戏。 “退下吧!”柳莹抱着暖炉,抬眼示意银环退下。 银环应声缓缓离去,离去后二人的目光回到柳莹身上。 “姐姐真是富贵啊!”刚才注意宫女银环,并未看出有什么特别,如今瞧着真让人眼红,淑贵嫔想着,双手在袖子里攥紧,强忍着内心的嫉妒夸赞。 这样好的东西别说她没得到过,哪怕是之前洛轻铭要补偿她时,也只给了个荷包大小的香袋子,还说什么知道她喜好香料,可以用来暖手。 谁会用那种小东西暖手?还不如手捂暖和。 想到此事淑贵嫔便觉得恶心,连带着洛轻铭一并恶心。 柳莹笑而不语,转头看向应青芜等着她的回话。 “姐姐怎好如此铺张给陛下添麻烦。”这里又没别人,左右不过自家婢女,她可不想惺惺作态。 不过说到底她是嫉妒的,凭什么这么好的东西她没有,看着柳莹身上光亮柔软的皮衣,应青芜觉得自己身上的佩环格外寒酸。 “说起铺张,妹妹的双鱼佩环不是更珍贵?”柳莹虽是夸赞,但随之而来的是不屑的轻瞥,在二人站在一旁的情景下,她坐在主位轻飘飘的回了句:“乾阳观人杰地灵,出些镇邪避灾的物件不为过,这还是沾了陈贵人的光。” 她故意提起,是提醒二人若是聪明别拖苏姐姐下水。 此话一出二人面色阴沉,僵在原地不说,细听之下还能听见骨节作响的声音。 “佩环也好敞衣也罢,都是陛下的恩赏心意,姐姐何必咄咄逼人。”淑贵嫔缓和下来没等柳莹发话直接坐到她身侧,明里暗里的指桑骂槐。 看着像是替应青芜说话,实则将二人都骂过。 “那也比什么都没有好得多。”应青芜反唇相讥,眼下跟淑贵嫔翻脸,只需借她的手除掉柳莹,何必给她好脸色。 淑贵嫔也盘算着利害,她想的不同,银环的出现是个警示,她必须悄无声息的将人送走。 柳莹没有回话,她乐意看她们狗咬狗,有趣得很。 她品了口茶,总算喝的舒心。 在旁坐着的应青芜细细看着柳莹身上的敞衣,越看越觉得不公平,银丝加宝珠的刺绣配上如此品质的皮毛,给柳莹真是暴殄天物。 但她很快便发现不对劲。 在刺绣上,准确来说是刺绣下方的皮毛,隐约可见黑紫色的斑点,难怪要用绣花遮住。 她暗笑的同时闻到股香味。 这香味十分诡异,她居然有些熟悉。 像是死牢里某种药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