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勿怪。”胡适才说着对二人行礼致歉。 他这般不慌不忙是因为他瞥了眼陈苏叶,情况没那么糟。 江清酒沉默着退到旁边,让出位置给胡适才。 “眼下昏迷不醒,怕是危险。”萧易也没接胡适才的话茬,直接说明陈苏叶的情况,给胡适才让出一步。 “不愧是老东西的徒弟,倒是有点手艺。”胡适才捻着小胡子夸奖萧易,不是他懒得管,而是能不能醒来全凭陈苏叶自己,旁人又不能代替她。 探过脉后胡适才微微皱眉,怎么和他看到的不同? 看似致命伤已经被包扎妥帖,实际上问题根本不在外伤。 “恕晚辈僭越,求您救救她。”萧易见胡适才神情有异,甚至想高高挂起,赶紧跪下来求人。 江清酒见状也恳求胡适才。 “越是棘手的事情越要沉住气,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胡适才扶起二人,待二人起身,拍过衣摆的灰尘才解释:“外伤已经处置,剩下的内伤可不好医治。” 江清酒一知半解,但萧易明白胡适才的意思,可明白归明白,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晚辈知晓前辈定有法子。”说完又要给胡适才跪下。 “你若跪下我便不医了。”胡适才料想萧易隐约猜到他的身份,听着萧易虚心求学的模样,心里舒坦不少,却依然憋着口气。 怎么什么好徒弟都让那老东西占了? 萧易赶忙起身对着胡适才行礼,毫不掩饰自己的急切。 其实心急则乱,胡适才是打算等药效起再动手,可萧易完全忘了这回事。 “她若醒着尚能医心,她昏着怎么医,只得先尽力医好患处。”胡适才再次提醒萧易。 萧易像是恍然大悟般去边上拿了两个木板垫着陈苏叶的头和脚,江清酒也过去帮忙,二人将陈苏叶抬到榻上。 好在二人动作稳健,陈苏叶的伤口并未绷开。 胡适才点点头,总算是孺子可教。 刚夸完萧易,人转过头又来求他。 “我知先生有一法子如有神助般唤人醒来。”萧易想到不能跪拜,这回他弓着身子行礼。 “又不是鬼使婆子,哪里能有神助,以讹传讹罢了。”胡适才虽然不受萧易夸赞,但心里确实飘飘然。 此时他让江清酒点亮烛火,萧易在旁边协助。 瞧陈苏叶的唇色没之前那般灰白,想是草药起了作用,赶忙为陈苏叶施针。 和扁承德的医毒不同,他专修内经,倒是会治的妥帖。 几针下去,陈苏叶的呼吸不似之前微弱,面色由白转黄,是中毒之象。 萧易乱了心神,哪里会检查妥帖,只是先处理剑伤而已。 此时站在胡适才身旁,稳住心神后才发现,陈苏叶中了两种毒不说,现在异常虚弱,全靠自身气力和药剂撑着。 “你打算怎么办?”胡适才转头问萧易。 “放血。”萧易从口中艰难吐出两字。 以陈苏叶现在的情况,她没办法行动,只得先将她困住,然后逼出毒血。 但前提是她若是能感知到疼痛,怕是难以撑下来。 若是封住五感,怕是意识涣散太久,哪怕解了毒,人也醒不过来。 换句话说进退都是死,痛苦的前进会比退缩更有机会活。 “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