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帷棒,对着流冰左劈右砍。 “我好心来接你,你却这般对我,果然最毒妇人心。”流冰看似吃力应对,实则轻松的很,还有闲心调侃应青芜。 “谁知道你是谁的人?”应青芜想趁着说话分散流冰的注意力,可惜并未成功。 她的动作轻缓,每次下手却用着十成的力,想着尽快解决此人。 “我是谁的人不重要,但我知道你怕外面的人发现。”流冰被逼到墙角,话语里带着威胁和恳求。 应青芜将簪子抵在他的咽喉处,浅笑问他:“那又如何?你马上要死了,我能杀你,自然也能埋了你。” “小小簪子罢了,你该不会真以为它能要我的命?”流冰神情淡然,丝毫不将要他性命的簪子放在眼里。 虽然流冰的举动引起应青芜的怀疑,但是之前的交手让她确定流冰身手极差,不是她的对手。 “要么试试看?”她握紧手中的银簪,看向流冰的眼神难掩得意之色。 没法确定流冰是谁的人,不好无故动手,她其实想吓唬流冰,逼他说实话。 可话音刚落,身子便觉得绵软无力,簪子也应声落下,她整个人勉强站起,还不忘质问流冰。 “你给我下毒?”她的声音似有似无,听起来虚弱的很。 “我可没有下手。”流冰弯腰捡起地上的簪子,将它戴在应青芜的发髻上,像是遗憾又像是调侃般说着:“木牌是你自己接过去的,与我无关。” 流冰一脸无辜,好似真的是个好人。 “你想怎么样?”应青芜的问话是想拖延时间,等自己稍微恢复再杀了他。 “别说的像我欺负你似的,我从来不欺负小姑娘。”流冰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应青芜的手禁锢在背后,紧接着靠在她耳边说:“是你先对我动手的,我想怎么样,都很合适。” 应青芜吓的一颤,原来这才是流冰的真面目。 但让她恐慌的不是流冰的说辞,而是她找到那股血腥味的来源。 那令人作呕的,并不是牲畜的血腥味,而是人血的味道,此时正从流冰的嘴里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他吃过人,还是刚刚吃过! 想到这里她双腿止不住发颤,不知是药物的作用或是其他的,她想逃,双腿却好似铅块,没法挪动半分。 “知道怕了?”流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像是要惩罚她,在她耳边低语:“若是早点明白立场,也不会遭罪了。” 应青芜看向流冰,发现流冰正对着她笑,是猎者对于猎物,既仁慈又残忍的笑。 见她回过神,流冰高兴的咂咂嘴,握上应青芜沾满毒粉的手,直接放进她的口中。 好在应青芜反应够快,及时闭紧嘴巴,才保住小命。 这可是毒药,她要是吃下去还有命活? “不想尝尝它的味道吗?”流冰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几分蛊惑。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后让应青芜十分不适,她开始拼命挣扎,试图找机会拉开距离。 二人以极其古怪的姿势贴在一起,看起来像是画本子上的缠绵,实则只是一人在身后喂毒,另一人在前面极力躲避罢了。 可惜并未如愿,挣扎过程中有一物件从流冰的怀中掉出,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是银翠的铃铛镯子,难怪刚听说有这号人物,紧接着像是人间蒸发再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