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巧合,流冰用过洛轻铭送来的新鲜肉,精神百倍准备去会会这位青木,他通过密道溜进摘月宫,许是头回来此不熟悉路,声音大了些。 应青芜突然听到机关转动的咔嚓声,整个人从榻上起身,循着声音找去。 她不由得打起精神来,因为声音很像开启密道的声音。 可她走到床边,并未发现异常,这时她的目光往旁边看去。 仅此一瞬,冰冷之气从头到脚席卷全身,因为旁边多了个男人。 这男人似笑非笑的瞧着她,看样子没想动手。 但应青芜却认为此人包藏祸心,本打算喊人抓贼只得作罢。 眼下喊人过来,她衣着单薄不施粉黛,难免让人起疑,再加上她不确定此人是不是淑贵嫔派来的奖励,不好盲目召人进来。 眼看没法找人帮忙,她拔下头上的发簪当作武器使用,同时准备后撤,找机会拿到搭窗子的帷棒,总比手里的发簪强。 “倒是个好苗子,但我没想到你住在这儿。”流冰咂咂嘴,一双眼毫不客气地到处打量。 “你是谁?”应青芜嘴里问话,手上却没停,想起腰间有包药粉刚好可以用上。 没等她动手就瞧见对面地男人张开双臂,为自己辩解。 “我可没有恶意啊!我是奉命来此,我主人你识得。”流冰边说边往应青芜身旁凑。 “别过来!你先说你是谁,不然我不客气了!”应青芜已经摸到药粉,打算给他来上一击。 流冰识趣地往后退几步,似乎是怕了她手里的药粉,赶忙解释:“我奉命接你去地牢,你这药粉沾上身洗不掉,千万别用它。” 他最烦药粉的味道,而且也不想和应青芜动手。 “我凭什么信你?”其实应青芜有些动摇,这人知道密道,又知晓陛下,可能和地牢有关系。 但只是可能,她不能赌。 “我是死牢里的队长流冰,手里还有你的牌子,你是青木,我特地来接你的。”流冰说的真诚,话音刚落直接掏出牌子给应青芜瞧。 听到青木二字,应青芜再次看向流冰,五官深邃大气,赤红色的发丝被吊坠随意束在脑后,吊坠上的图腾同眼罩相同,左眼看上去似乎有伤,身着红色暗纹窄袖圆领袍,身材魁梧不说,皮肤黝黑,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蠢性子的人。 “你来接我?”她半信半疑的接过手里的牌子,确实是她的,但她想不通怎么会让这人来接她。 应青芜当然想不明白,因为是流冰擅自做主来戏耍她。 “没错,不然我怎么知道密道,如果不是别人指使我来,我怎么敢来宫里。”流冰不清楚应青芜的具体身份,只是瞧着摆设,不是郡主千金便是贵人娘娘。 不知怎的,他突然不希望应青芜是妃子,难得遇到个有趣的人,要真是个有身份的,可没得玩了。 “好吧!那主子派你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应青芜越看越不对劲,再加上时不时传来的血腥味,她更要小心。 她将簪子簪回头上,收起药粉时往手上抹了些,等着流冰靠近。 “主子命我接你,其他的倒是没说。”流冰见应青芜信他,赶忙说明来意。 “你走近些,我听不清。”应青芜探出身子,同时示意流冰上前。 流冰往前走了几步,直接对上应青芜涂过药粉的手。 好在他身子闪得快并未中招,此时二人拉开距离,应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