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何花听见响动,端着最后一盘菜进来,瞧陈苏叶举止可疑,忙问上一句。 “吃多了撑的。”铜钱一语双关的回答,难掩酸气。 “刚好尝尝新鲜出炉的小黄鱼。”何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借势把盘子放在陈苏叶的酒碗旁边。 陈苏叶本来没想动筷,可她实在是馋的很,最后还是吃下半条。 另外半条自然是提前给了萧易。 萧易哭笑不得,自己怎么当起宫女的差事? 说是这么说,他明白陈苏叶的意思,要他养精蓄锐。 “你们小两口真是恩爱。”何花笑吟吟地起了话头。 可此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陈苏叶庆幸自己没吃鱼,不然卡到鱼刺可不划算。 萧易权衡利弊,考虑如何回答才好。 正当他考虑怎么说不会起疑时,铜钱却发了话。 “他们是兄妹。”短短几字解决二人困境。 萧易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因为铜钱看他的眼神多了些难解的情绪。 他不想横生枝节,还是条柳枝。 陈苏叶的危机解决,她开始同何花和老秦闲聊。 她亲眼见识到此地贫苦,瞧着何花他们吃住均是上等,再加上听铜钱说他们家是贫农,有些说不过去。 “阿爹阿娘,你们怎么搬来了?”铜钱借着陈苏叶和萧易在场才敢发问,换了平时,他根本不敢多言。 若不是今日得见,他还以为自家父母在之前的村子里。 说是贫苦,实则情况要比这镇子好太多。 怎么搬到更穷的地方?莫不是自己给的银子不够?铜钱隐隐担心。 何花却觉得铜钱没眼色,强忍着面上的表情,浅浅回了句:“形势所逼。” 陈苏叶确认心中所疑,这一家子不是什么正常人。 “什么形势?还不是因为那几个讨债鬼!”他们聊天之际,老秦的声音突然响起,着实吓到几人。 老秦不喜欢妇道人家叽叽喳喳的攀谈,因此刚开始说上几句,之后便专心饮酒,不知道突然谁说了搬家一事。 那他定要好好将心中的委屈讲个痛快。 未等他发话,何花欲将他拖走,起身时说道:“他喝醉了。” “我没醉!好不容易攒了些银子,那些人就跟苍蝇似的,怎么都赶不走,尤其是银飘,克死夫君还不消停,连我们也不放过!”老秦嘴里吵嚷着,看来对此事颇有不满。 何花眼见拦不住他,回过神对着陈苏叶和萧易解释:“没有的事,他喝点酒口无遮拦的,别放在心上。” 陈苏叶和萧易听着何花亡羊补牢的解释,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此事算是了了。 铜钱的表情却难看得很,伤心欲绝不过如此。 这些年他往家里寄的钱不少,但他总怕不够,总想着让他们过得更好。 可他们说什么?说他们是讨债鬼,哥哥元宝被送去富贵人家,没少贴补家里,好在人家财主不介意。 他们已经回了本,却还是把银飘姐姐换了牛,轮到他,是不是觉得他不如哥哥姐姐,一直是家里的拖油瓶呢! 而且银飘姐姐性子软弱,哪里像是会害人的主? 他没搭话,阴沉片刻面色恢复如常。 陈苏叶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