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这毯子是稀罕物,是贵嫔知她不得安睡特意送的,命奴婢挂去晒晒去去霉气。”香兰说话时不敢抬头,将头埋得更低又继续说道:“可奴婢心里清楚,若不是上面有东西,怎的奴婢也中了招。” 柳莹闻言一惊,松开香兰的手腕,站在原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话刚落下,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还好乌桃手快,扶住了柳莹。 “你这奴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家主子掏心掏肺的对陈主子,什么好东西都送了过去,哪里会害人?”确认柳莹站稳后,乌桃厉声斥责香兰。 一个不长眼的小丫头也敢来这里闹?当他们是死人? 别人捧高踩低也就罢了,偏生是自己人来,她能咽下这口? 香兰听了这话,眼泪还挂在脸上未擦,惊诧的看着乌桃。 乌桃这时候哪里会心软,她一把将香兰从地上拽起,一路拖到内卧,边走边喊:“你瞧瞧,主子用的是什么?” 香兰本就发懵,冷不防被乌桃拽到窗前,定眼一看,床上的锦缎虽好,但肯定是比不上那块绒毯的。 “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以后,滚回去回禀陈主子。”见香兰不说话,乌桃不依不饶的骂了句。 乌桃不是针对香兰,而是这个时候,她不发狠,别人只怕更不将柳莹放在眼里了。 她说这些,颇有为柳莹鸣不平的意思。 柳莹此时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坐在椅子上思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可惜毫无头绪。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陈苏叶的安慰,哪里还想得出其他。 “不行,我得去看看苏姐姐。”柳莹实在是放心不下,准备起身去新叶居。 刚起身就被乌桃发现,乌桃小跑至柳莹身侧直言道:“主子不可。” “不去看看情况我心难安。”柳莹哪里会听乌桃的,语毕召香兰走在前头,直奔新叶居。 陈苏叶还在屋子里看着书,品着栗子糕,悠闲得很。 忽然门口传来了香兰的声音:“主子,樱贵嫔娘娘来看您了。” 陈苏叶一口栗子糕卡在喉咙里,喝了一大杯水才顺利吞下肚。 “咳咳。”喝得太急被水呛到,陈苏叶在屋子里咳了起来。 咳嗽的时候还不忘收拾残局,她不由得夸自己心细。 慈洁十分担心,本想走过来给陈苏叶拍拍背顺气。 陈苏叶赶忙挥手,示意慈洁藏好。 慈洁只得听陈苏叶的,先躲起来。 柳莹听见陈苏叶咳嗽了好一会,她有些担心,准备进门查看情况。 “无事,只是水喝得太急呛到了,你怎么来了?”陈苏叶看柳莹想进来,直接在门口堵着门询问柳莹何事,想将她拦在门外。 “我来看看苏姐姐。”柳莹听出陈苏叶在门口,声音更是急切:“苏姐姐怎么站在门口?风这般大,别伤了身子。” “我好得很,你快些回吧!”陈苏叶实在是不想让柳莹再进门,想打发她回去。 “苏姐姐开开门吧!我就看一眼。”柳莹的声音更为急切,似乎是怕陈苏叶误会,又解释道:“苏姐姐你信我,我没有害你!” 这话在陈苏叶听来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我自然信你。”陈苏叶假意应承,只是想让柳莹快些回去,别在这里碍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