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樱看出了她心里所想,嫣然一笑, “女子有孕,本就是一件辛苦事,个人体质不同,反应也不一样,你不必这般说她,她如今也正是难受的紧呢,生育孩子,岂是易事?” “咳…………”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咳嗽声,主仆三人抬起头一看,却是卢景白。 一时间,众人不免得都有些尴尬。 却是花玲最先反应过来,她欢喜的行个礼,便一把扯过花束,说是出去倒茶,临走还不忘悄悄的冲姜樱挤了个眉眼。 姜樱有些哭笑不得,那一霎间的拘束倒是冲刷个干净。 她不紧不慢的自榻上起身,坐直了身子,也不说话,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卢景白。 不得不承认,卢景白确实生就了一副上好的皮囊,否则,当初也不至于屏风后偷窥一眼,便让姜樱动了心。 可那又如何呢? 三年的等待,想起他甚至为了日后的仕途极其自然的将她推了出去,姜樱觉得,这副皮囊生在了他的身上,属实有些浪费,自己当初动的那份心,也属实是不堪、 被姜樱清澈的目光罩住后,卢景白瞬间也有些失神。 姜樱并不是那种美艳绝伦的女子,反之,她是清冷如谪仙般,让人可遇而不敢求。 卢景白袖中的手握了握,收回心神,想起刚刚在门外听到她为柳娘说的那番话, 卢夫人一直责怪他太过娇宠柳娘,说柳娘连最起码的规矩都不懂,却没想到,眼前这个最该指责他的人,却反而理解。 “有什么事吗?” 见卢景白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姜樱只得先开了口,总不能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四目相对下去吧。 “哦,是这样的,” 屋里清冷,卢景白被那同样清冷的声音一激灵,不由自主的开了口。 “明日二舅母生辰,母亲的意思是让你与我一同前去。“ “让我去?” 姜樱低头不语, 卢景白见她这般不情愿的样子,有些挂不住,他原本不欲让她去,毕竟看着她就想起三年前自己在喜堂上当众甩袖走人的场面,确实有失风范,但他母亲说了一句, “你如今刚回京都,便这般冷落与她,放在人前也不好看,即使日后想休了她,也会落人口实。” 正当卢景白等的尴尬准备离去时,姜樱却吐出一句话, “我与你同去,有何好处?” “好处?” 卢景白愕然,随即嗤笑一声, “许你白银千两?” “成交!” 听着姜樱干脆利落的应下来,卢景白再也不掩饰目光中的鄙夷,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明日早上你把自己收拾一下,别这般丢我卢府的人!” 趴在门口偷听的花玲与花束,眼见着黑着脸的卢景白拂袖而去,四目相对, 花玲一向在姜樱面前胆大惯了的,立时便冲了进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哎呀,少夫人,您怎么又把大公子给气跑了?” “我与他本就是不相干的人,有求于人,必要许之好处,有什么不对吗?” 这话说的倒是让花玲哑口无言,还要再辩,花束瞪了她一眼,只得硬生生的将话给吞了回去。 当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