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花樱子低着头坐着,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红了眼眶。 霍去病看着她,犹豫了许久,说道:“对不起!” 花樱子吸了吸鼻子调整情绪,说道:“没事,你娘也是为了你好。” 她知道他已经尽量在维护她了,骂她的是他娘,又不是他,他没什么好道歉的。 霍去病觉得他这辈子跟谁都没有跟她说的对不起多,可除了这三个字,他也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车内一时安静无比。 一直到医馆门口,这样的沉寂才被打破。 花樱子起身说:“谢谢你送我回来。” 未等霍去病说话,她便下了车,听见医馆里面闹哄哄的,他掀开窗帘去看,见她几乎是跑着进医馆的。 “樱子,你可算回来了!” 花樱子一进门,就瞧见院子围了不少人,正堂里也是人满为患。 药童围上来说:“这家人姓周,长安闾里人事,其母年纪大了有些贪吃,昨日吃多了东西腹痛胀气,请老孙过去医治,今日一早老太太上吐下泻,疑似中毒,送过来时人都快不行了,老孙忙活了一上午才将人救过来,说是在排泄物中发现有黄豆,猜测是吃了有毒的豆羹,她儿子不认,非说是我们的药有问题,正闹的厉害,师父一早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你看这事儿怎么处理?” 对于这种闹事的,医馆已经见多了,花樱子也见怪不怪,挤进人群,步入正堂:“老孙,出什么事了?” 老孙闻言,迎了过来:“你回来的正好,那老太太误食了有毒的豆羹,他们非说是我们的药有问题,要我们赔钱。” “你是主事的是吗?”老周问道,又指着屏风里头说:“昨天我娘肚子痛,请你们医馆的人去诊治,可这个庸医,差点用药毒死我娘,你们给个说法吧!” 目光扫过那人,生的膘肥体壮,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旁边还有一个年纪差不多的妇人,身后还有几个人拿着木棍。 花樱子笑道:“我不是这里主事的,不过你这事不大。我还是能处理的。” “就你一个丫头片子?”老周喊道:“让你们主事的人出来,我要见你们主事的!” 身后的几人立刻举起棍子附和要见主事的。 花樱子寻问了老孙几句,而后吩咐药童:“找几个人将老太太抬出来!” 老周招手制止身后的人喧哗,看她想耍什么花样。 老孙将一卷竹简递给花樱子:“这药方是我昨天开的。” 花樱子问:“开的药带过来了吗?” “没有,他们非说那药害人,把药扔了!” 花樱子明了,见药童已经将老太太安置在正堂,忙过去查探了一番,老太太哼哼唧唧的,神志不大清楚,她摸了脉象,又回来对老周道:“这药方我看过了,确实是治疗胀气腹痛的,药材和用量都恰到好处,不会有毒!” 老周嚷道:“这方子是假的,我娘就是你们害的!” 花樱子笑问:“你们可有证据?” “我娘就是证据,我娘昨天还好好的,吃了你们的药就成这样了。” “你娘吃的药带过来吗?” “那害人的东西我带过来做甚?早扔了!” “那怎么就能证明那害人的药是我们医馆开的呢?” “这个庸医昨天去我们家给我娘诊治,大家都看见了,你别想抵赖!”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