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妹说了会子话,直到前头开席卫子夫才又露面,刘彻心里有气,当着众人的面没好发作,又因为要喝酒应酬,没功夫搭理她。 卫子夫也不理他,勉强吃了几杯酒,酒宴吃到一半便借故离了席,再也没回来。 原以为她又去后头躲懒去了,待酒喝的差不多,刘彻准备回宫,让人去请,这才得知她已经回宫了。 在宫里关起门来闹也就算了,出了宫还这样,刘彻气得差点把几案掀了,幸得卫青提前过来摁住了。 “阿姐身子不好,又不胜酒力,所以才提前回宫,望陛下莫怪!” 心道是你们两夫妻要闹回宫去闹,别在他的婚礼上闹,赐婚的是他,他要在这个时候给他搅和了,他和公主以后还怎么见人? 刘彻不信,要不是看在卫青和姐姐的面子上,真的很想掐死卫子夫这个骗子,好好的心情,被她搅得一干二净,哪还有心思喝酒,可不得借着酒劲回去找茬报复一下。 卫青不敢阻拦,赶紧将他送出了门,叮嘱霍去病好生护送。 刘彻一走,宾客们也陆续离去,卫青安置好外头的事,这才步入新房。 喜烛将寝阁照得明亮如昼,平阳公主一身正红吉服坐在榻上,滟滟灯火洒在大红锦帐内,将她雪白的面庞上染上一层牡丹花色,端庄明艳,娇媚动人。 卫青是第一次她这般模样,但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地上平平整整铺好的地铺。 平阳公主面容冷淡:“本宫身子不大舒服,今夜要委屈将军了,这是为将军打好的地铺,将军若是不喜,可去别屋另宿。” 卫青敬重她,又想太后病重,她心情不好,更不会拂她的意,说道:“公主身子不好,可要叫太医过来瞧瞧?” “不用!”平阳回绝,起身到案前梳妆。 卫青瞥了一眼几案上的合卺酒,又说:“这合卺酒……” “以后再说吧!”平阳淡淡应了一句,唤侍女进来服侍洗漱。 连合卺酒也不喝,卫青知道这不合常理,却不敢说什么,只能去外间洗漱。 去别屋睡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新婚之夜,夫妻分居传出去了不好听,平阳公主要是想让他去别屋睡,就不会给他打地铺了。 睡地铺就睡地铺吧,他连羊圈马厩都睡过,地铺又算什么呢! 平阳公主态度高冷,卫青也有些拘谨,二人甚少说话,洗漱完便各自睡下。 刘彻入了宫,将霍去病打发走了,一路往椒房殿去,气势汹汹,无人敢阻,入了椒房殿,不见卫子夫人影,直接冲到寝殿,被里头出来的王姝柔堵住。 “陛下”,王姝柔屈膝,不敢看他的眼睛:“皇后娘娘刚睡下!” 怕吓到她,刘彻不得不收敛怒气,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娘娘方才头疼得厉害,让妾来弹奏一曲助她安眠!” 做戏还找了帮手,刘彻一个字也不信,想进去看看,可王姝柔挡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陛下累了,妾服侍陛下休息吧”,王姝柔壮着胆子上前扶他。 看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双小手抖个不停,刘彻不好将她推开,她本来就怕他,难得她主动一回,万一再吓着她,之前就白哄了。 算了,改日再来出气,刘彻拉着王姝柔,转身出了椒房殿。 听着殿外没了动静,卫子夫抬眸道:“走了?” 采薇点点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