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静淡漠。 “你不是说没有隐瞒朕吗?阿柔是怎么回事?”刘彻质问道。 卫子夫不答,思绪已然被他打乱,竹简上的字一个也看不进去。 “自作聪明!”刘彻讥诮,捧着茶水喝了起来。 卫子夫还是不说话,她确实不够聪明,计划不够周全,叫他钻了空子,她没什么好说的。 “你为什么阻拦朕和她见面?”刘彻又问,他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吃醋不像吃醋,若是吃醋,没道理其他女人不管,就不让他见王姝柔。 妒忌王姝柔得宠?是她自己不愿意侍寝,给脸不要脸的,她有什么好妒忌别人的?且她也不是会忌妒生事的人。 她自己不给他睡,还不让他睡别人,她到底想干什么?故意跟他过不去? 他昨天也问王姝柔了,可她牙关紧的很,逼问了几次她也不说,说话声音大一点,她就抖得跟块豆腐一样,这么怕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卫子夫这回是故意不说话的,他不是一向觉得自己很聪明么,有本事自己猜去吧,来问她做什么! 背着他搞事情本就令他不爽,现在还一句话不说,刘彻心里愈发恼火,放下水杯道:“你以为你是谁?居然还敢跟朕玩心眼!就你那点小技俩,都不够朕看的,朕警告你,这一次看在卫青和据儿的面子上,朕忍了,再有下次,没人能救得了你!” 砰—— 卫子夫往他的案前砸了一个漆卮,怒视着他:“滚!” 刘彻四平八稳地坐着,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他可以容忍她的小性子和倔脾气,却不能容忍她跟他耍心机。 前世她协助儿子起兵,他可以理解为她是为了自保而迫于无奈,他不希望类似的背叛再发生一次,尤其是在他对她好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 自他昨日试探她开始,他便知道事情都是她干的,他大张旗鼓的宠幸册封,目的就是要气她,卫子夫心里清楚,尽管她极力克制,却还是遏制不住心底的怒气,对峙半晌,终不敌,起身出了殿。 要不是因为卫青、去病和据儿,这辈子她都不会跟他说一句话,好好的一朵芍药让狗啃了,真是晦气,她大概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了,才叫她两世都遇上这个祸害! 这日之后,卫子夫又不待见刘彻,像之前一样对他避而不见,偶尔见了也没有好脸色,刘彻有了新欢,也不愿意来贴她的冷屁股,甚少往椒房殿去,二人再度冷了下来。 元朔三年八月,卫青和平阳公主大婚,文武百官全都前往祝贺,十里红妆,高朋满座,婚礼隆重盛大,胜于往常。 姐姐和卫青的婚礼,刘彻当然得去,本想邀卫子夫一同去,被她以身子不适为由拒绝,无奈之下只能只身前往。 然而,刘彻前脚刚到长平侯府,同卫青解释完卫子夫为何没来,卫子夫后脚就到了,一副花枝招展,笑语嫣然的模样,看得刘彻直瞪眼睛,卫子夫仍旧不瞧他,和卫青叙了几句话,便去后院同姐姐们说话。 卫君孺说:“我看你和陛下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打算什么时候再生一个?” “能不提他吗?”卫子夫听着就烦,还跟他生孩子,做梦!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就作吧”,卫少儿冷嘲道:“等哪天把自己作废了,可别来跟我们哭!” “放心吧,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卫子夫趴在几案上,这世上除了孩子和卫家,已经没有什么好值得她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