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瞋着她,她不敢再喊了。 少时,马车使进未央宫,在椒房殿外停下,卫子夫起身出车,膝盖还在痛,走路还要扶着车门。 刘彻想去扶她,又被她抗拒躲开,宁愿让宫人过来扶,也不让他碰。心里生气,他小声骂了一句“疼死了活该”,等她慢悠悠地下去,径自关上车门,调头走了。 …… “公主,长平侯夫人求见!” 天高云淡,秋风送爽,白露入内通报时,平阳公主正在打理院子里的菊花,这菊花是她刚得的,品种繁多,花色鲜艳,给这荒凉的秋日添了不少光彩。 “长平侯三个字本宫常听,可长平侯夫人这五个字……倒是不多见,请她进来吧!”她放下手里的铲子,净了手,去了正厅。 公孙婵跟着白露入内,心里慢慢紧张起来,她不是第一次来这儿,却也不常来,卫家人人敬重她,视她为恩人,只有她是例外,她当然也敬重她,可更多的是怕,她与生俱来的贵气,以及不怒自威的霸气,都让她感到畏惧,所以她并不常来。 然而今日之行,她想了很久,为了卫青,也为了她自己,她想来求一个答案,也求一个心安。 平阳公主特地升了座,在正厅接待了她,这让公孙婵受宠若惊,行了礼道:“夫君前些日子外出狩猎,猎了两只雪貂,妾瞧毛皮色泽明亮,柔软轻盈,想着送来给公主做件冬衣。” 侍女将貂皮奉上,平阳伸手摸了摸,质感确实不错:“自己猎的确实要比外头卖的要齐整细腻一些,这马上就要入冬了,他难得猎两只,你都送给本宫了,自己岂不是没有了?” “不妨事,妾还有别的,公主肤白细腻,这雪貂的颜色更衬公主。” 平阳示意白露收下,请她入座。 “方才路过庭院时,妾瞧着院子的菊花开的正好,可以去看看吗?”公孙婵笑问。 平阳含笑,领着她出了正厅,在花园里转了一会儿,见她心不在焉,遂问:“今日你过来,不会只是想给本宫送两张貂皮这么简单吧?” 方才在正厅,她觉得压迫感太强,这才说到院子里来赏菊,她想了一会儿,方想开口,见左右服侍的侍女,又犹豫了。 平阳会意,遣退侍女,又说:“本宫和卫青相识多年,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不必和本宫客气。” 公孙婵默了一会儿,说道:“妾近日听到一些流言,想跟公主核实一下。” “什么流言?”平阳拿起水具,给花圃里的雏菊浇水。 “是关于公主和卫青的……” 平阳抬头瞧她,明白她想说什么,却不动声色。 公孙婵莫名有些心虚,低头把话说完:“说卫青和公主有私情。” “你应该去问卫青!”平阳不大高兴,继续去给侍弄花草。 公孙婵道:“妾问过他了,他说没有。” 平阳不应,当然没有,那流言她听说过,都是谣传罢了。 “公主”,公孙婵看着她:“你喜欢卫青吗?” 这话问的实在冒失,若是旁人,平阳早就送客了,今日看在卫青的面子上,她忍下了。 “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配不上卫青”,公孙婵鼻头发酸,强忍着道:“公主和卫青相识在前,如果公主喜欢卫青的话,我愿意退出!” “你知道这院子里的菊花是哪里来的么?” 公孙婵摇头,她没心思管什么菊花不菊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