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跄着找来衣裳穿好,缓了一会儿,又强撑着站起颤颤巍巍地往门口走去。 刘彻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睁眼发现卫子夫不在,起身时手臂、肩膀、后背到处都疼。他看了一下手臂,血迹已经干了,摸了一下肩膀,还有残留的血渍,心里忍不住恼火,可想起昨天夜里她在他身下啼哭求饶的样子,他又不想生气了。 出帐唤了宫人进来服侍更衣,刘彻问道:“夫人去哪儿了?” 宫人道:“夫人昨夜在偏殿歇下了,这会儿还没起呢!” 刘彻明白,她还是不愿意见他。 昨天晚上就走了,呵!看来昨天晚上折腾的还不够,他就应该把她弄死在床上,这样就不用再受气了。 “等她醒了,让女医过去瞧瞧,这几日别让她一个人待着,好生照看,有任何问题随时来宣室殿找朕。” 宫人连忙应允,刘彻也不再说,穿衣洗漱完便出了昭阳殿。 …… 汉匈初战,虽未能达到刘彻期望的目标,却也不算太差,只有李广全军覆没,刘彻依旧令其以金赎死,其余两路均做了嘉奖。 安排好全军的奖赏,卫青难得休息两日,然而休假的第一日,他见的第一个客人是长安令义纵。 义纵身着墨绿深衣,头戴法冠,配铜印黑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卫青看了心虚,不知是哪个皮猴子犯了事,连忙将他请进屋。 二人寒暄几句,义纵便说道:“将军刚刚凯旋,按理说下官不该在此叨扰,然将军还朝那日有人状告霍小公子当街纵马,扰乱秩序不说,还险些伤人,事后更是扬长而去,目无王法,下官不得不到将军府上来一趟。” 卫青说道:“我那外甥顽劣,当街纵马实是不该,不知可有损坏什么,卫某定当悉数赔偿!” “掀了两个商铺,也没什么大的损失”,义纵叹了口气:“实不相瞒,将军出征两月有余,下官已经接到四五起状告霍小公子的案件了,不是打架斗殴、滋事扰民,就是长街纵马、破坏秩序,下官找过陈夫人,夫人说她管不了,下官只能来找将军,还请将军多加管束,莫要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了。” 卫青虚心拱手:“外甥年少无状,叨扰义君了,我定当严加管教,决不让他再犯!” 义纵出了卫府,便见霍去病骑马过来,十岁出头的少年,一身的傲气,与他擦肩而过,浑然不瞧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