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有些担心:“自古以来,只有虎符才能调兵,这用节杖调兵,万一陛下追究下来,我怎么办?” “这召令是陛下亲下的,陛下追究什么?就算他想坑你,他还能把自己的小舅子也坑进去不成?” 张成看了一眼卫青,倒是心安了一些,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机会难得,一咬牙道:“好,这忙我帮了!”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要真栽了他也认!! 严助立马给他倒酒:“您真愿意帮忙?” “明日我便带你们去军营调兵!”张成将酒一口饮尽。 严助和卫青喜出望外,又同他喝了几杯,这盟约便算是达成了。 次日,张成就带着二人前往会稽最大的军营富春营商量调兵一事,同来的还有其他各营的司马校尉。张成先是在众人面前对严助和卫青的到来表示欢迎,一番慷慨陈词后,又请严助持节宣读天子诏命。严助宣读完天子诏命,第一个提出异议的便是富春营驻军司马朱承庆。 朱承庆说:“自古以来,从无符节调兵之说,两位特使想要调兵,请出示虎符,待卑职核验之后,必当遵从。” 严助看向张成,张成说道:“伯长啊,陛下的节杖和手诏都在此,此事还能有假?咱们要学会变通嘛!” “行军之人,只知军令,不知变通,没有虎符,不能调兵!”朱承庆话音一落,其他各营的司马校尉纷纷点头附和。 严助怒道:“陛下的诏命在此,难道你们还想抗命不成?” 朱承庆作揖道:“卑将并无抗命之意,但见不到虎符,恕卑将亦难从命!”说完转身便走。 见朱承庆要走,众人炸开了锅,都说见不到虎符,他们也不能从命,严助无奈地看向卫青,卫青一声呵斥,十数名期门将士闯进营来,堵住了朱承庆的去路。朱承庆不忿,刚要开口骂人,卫青拔出佩刀,对准朱承庆的后背就是一刀,朱承庆当场毙命。 卫青上前拔出佩刀,血淋淋地展示在众人面前,说道:“陛下诏命在此,还有谁想抗命!”众人震惊,一时敢怒不敢言。 严助劝道:“诸位少安勿躁,我等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会稽调兵援助东瓯国,这对大家而言是件好事啊,援助东瓯即是扬我汉室国威,又是诸位建功立业的大好时候。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诸位何苦要拘泥于形势,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拱手让人呢?!”说完便给张成递眼色。 驻军司马说砍就砍了,张成震惊过后知道自己无路可退,一咬牙道:“大家都是跟着我驻守在这里的兄弟,我知道大家的为难之处,但今时不同往日,陛下有命,我等不能不从,今日我张成要诸位调兵,他日若有任何罪责,我张成愿一力承担,绝不牵连诸位!” 诸军司马校尉皆是血性之人,早就渴望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又有张成做担保,都慢慢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再看地上躺着的人死不瞑目的样子,什么节杖什么虎符都不重要了,陆陆续续表态,愿意服从皇帝的命令。 说服了众军官,严助松了一口气,对卫青投以赞许的目光,没想到初出茅庐的他竟然会有这样的魄力,心中不禁对他有了别样的看法。 视察完富春营的驻军,又与他们商议了调兵人数及作战方案,及至夜间休息,卫青才有空思考,今天他又一次杀人了……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回想起上一次,他失手杀了自己的嫡母,那个不把他当人的女人,他对她恨之入骨。那是他第一次杀人,他非常恐惧,受了很多煎熬,直到现在每每想起,他总有不安之意,而这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亲手杀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