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屈步蘅捡起地上长剑查看一番,拱手道:“此剑确为楚剑,但是并非难得之物,况且这身外之物总比身上的印记容易造假些!” 鲜于连城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屈步蘅转头看向他:“字面意思,实话实说而已。” 鲜于连城怒:“本侯看你是做贼心虚,恶人先告状!你若是心中坦荡,又何需言辞挑拨!” 沈晏终于插话:“两位大人不必动怒,是非曲直自有分明,不过单凭嘴上分辩终究势弱,还需有实证方能令人信服。” 鲜于连城负手而立,神情高傲地冷哼一声:“何需多费波折,刺客身上的鲛人图案必定是才纹上去不久的,只需查看伤口愈合程度便知!” 靖安军邓副统领走出一步,冷漠地看着他:“已经验过,纹身伤口是在半年以上。” 鲜于连城面色再变:“这怎么可能?” 郑远皱眉思索:“半年之前正是大雍、东临两国战事焦灼之时,我朝宣威将军带兵征讨贼寇、战无不胜……” 鲜于连城入门以来的狂傲姿态终于收敛起来,他暴跳如雷:“这是阴谋!蓄谋已久的阴谋!居心太过歹毒了!居然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算计了!” 屈步蘅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原是你东临国心怀怨愤蓄意行刺,却故意使用楚剑嫁祸在我楚郡身上!”再向堂上众人行了一礼,“还请诸位大人明察,还楚郡一个清白!” 沈晏缓缓道:“虽然眼下证据更趋向于东临国,但是凭现场的冰蓝流光剑也很难洗脱楚郡嫌疑。” 屈步蘅再一拱手:“沈相说的是,我愿意配合贡献楚地铸造兵刃的流通账册,协助彻查真相!” 沈晏看向鲜于连城:“既然侯爷说东临国是冤枉的,本相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自证。” 鲜于连城觑向他:“如何自证?” 沈晏慢条斯理道:“搜查行馆,盘问随行人员。” 鲜于连城脸色再变,正欲出口反驳,沈晏已看向屈步蘅:“为示公正,南楚使臣下榻的行馆一并搜查,屈大人可有意见?” 屈步蘅满口答应:“清者自清,我自然是没有意见。” 鲜于连城眉头拧紧,纵然万般不愿,也没有理由拒绝了。 …… 从京兆府衙门出来之后,赵锦被谭钰护送着到了皇宫门口,纵然两军护卫已经增加了人手,他仍是不放心。 “现在你放心了吧,都已经到这里了总不会再有危险。”她伸出两根手指将他下垂的嘴角推上去,有些无可奈何。 谭钰尴尬地移开下巴,却忍不住道:“那可未必,说不定最大的危险就在这皇宫之中呢。” 赵锦嘻嘻一笑:“哦?那怎么办才好,难道谭小将军要献身入宫寸步不离地守护圣驾安危?果然是一颗忠君爱国的赤子之心啊,朕甚是感动!” 谭钰脸上微红:“我没在开玩笑,既然刺客可能与楚郡有关,那楚郡的世子也不得不防。” 赵锦轻叹:“我也没在开玩笑,你真的不用担心了。今天是被刺客攻其不备,难道还能让他再得逞第二次?若果真如此满宫侍卫都要羞愧而死!” 谭钰几度欲言又止,一边担心她的安危,一边想到她和别的男人相处心中又不是滋味,一副铁汉心肠此刻也扭成了九曲十八弯。 “侍卫武艺再高强也防不了床榻枕边,就怕你见色心迷抵不住温柔乡,那楚郡的世子若在……那什么的时候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