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真的?” 顾局前脚才走,柳琉后脚就关上了门将他拽到窗户旁。 2月的风呼呼地往里灌,杨黎拉了拉衣领,“骗你会被推下去吗?” “……不至于。”柳琉讪笑着去够窗户把手。 “我同意,也是基于目前掌握的证据还不够。万一就像你说的他们把前后都圆上了,我们费了那么多功夫反倒替犯罪嫌疑人洗清了罪名,还抓什么人?更别提起诉了。所以啊,我们讨论过了,如果想要有突破,只能出其不意。” 抬手搭上她一侧的肩膀,“而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柳琉啊了声,忙说道:“不,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跟顾局说的意思是我会继续协助警方,但必须是在和警方没有任何关联的情况下进行。一旦找到能将嫌疑人定罪的证据,当然之后就是你们的事。” 不料,杨黎接下来的话让她大吃一惊。 “没有误会,你也不需要辞职。”他背靠窗台,双手随意地插在衣兜,“你协助我们,我们保护你的安全,也算是一种合作。” 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柳琉顿时没了好气,“不用你们保护,我挺安全。劝你也打消念头,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我习惯单干。”话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抬脚就往门口走。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你是会空手夺菜刀还是跑得够快?安全?难不成遇上歹徒跟他说,慢,先让我拉个警报,”他指的是她包里那个小小的报警器,“有那时间吗?你是不是当别人傻的啊?” 猛地转身,“别人傻不傻我不知道,但我现在非常清楚,你当我傻的。”柳琉气势汹汹地瞪着他,“当我听不出来,那叫合作吗?分明是你在看了资料后发现要想再从裘莲芳嘴里得到有价值的线索,除非能拿出让保险公司拿出那伍佰万的保险金。” 她气冲脑门,没留意杨黎有刹那的愣神。 “不用审讯我都能猜到结果,向天佑是绝对不会出卖柯朗和裘莲芳的。因为是他们,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 要不是冯涵找来的资料,她还笃定自己的判断,差点以为只要摸透向天佑的心理,再一步步挖出他在柯朗、裘莲芳之间扮演的角色…… 居然是被资助人?!完全不在预料之中,她当时就懵圈了。 谁会想到,两者之间隔着大西洋,一方成了资助人,另一方则成了被资助的对象?而且资料上清清楚楚写着,他们是通过崀州福利院牵的线搭的桥。 这其中有多少的弯绕暂时不知,可只要崀州福利院的吴院长出面作证,再加上盖有公章的资助材料,至少明面上,证据确凿,疑罪从无。 “疑罪从无。”不自觉地呢喃着,脚下踉跄,柳琉的头有点晕。 杨黎扶住了她,“资料我看了,但我们考虑的并不是你猜测的那样。”不似方才冷嘲热讽,他温声细语,“何况,不是你指出,我压根没注意保险金的事。” 柳琉看也不看他:“睁眼说瞎话。” “……骗你是狗。”天知道杨黎是怎么从牙缝中,迸出这么一句来的。 “呵,杨队还挺幽默?” 从小就知道她伶牙俐齿,没想到多年不见依然得理不饶人,连个台阶都不给?“你能先冷静一下吗?就算法官判刑还得听一听当事人的申辩啊。”不由怨叹,杨黎立在原地,双手叉腰。 不屑地一瞥,柳琉没有搭话。 就当她默认了。杨黎深吸了一口气,按了按被气到抽疼的胃,“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