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继而一笑,“陈文滨那边有什么发现?” 随之话音而起的是佟恺的苦笑,“这家伙的嘴是真硬,除了承认抢劫,其他的要不不回答,要不就冲你一鼻子灰。碰上咱们小宋这暴脾气都快掀桌子了。” “没没没,没掀,就拍了一下,”小宋连忙摆手,“别听师父胡说。” 对上杨黎怀疑的眼神,他又讪笑着缩了回去,“就一下,一下。队长,我错了,师父已经骂过我了。” 神情倏尔凛冽,杨黎看着他:“让你跟副队出去长长见识,你别给我丢咱们二队的脸,脾气也收敛着些。” “是,队长。”知错就改的小宋刑警忙不迭应声。 “话又说回来,”敛起笑意,佟恺忽然正色道,“如果不是小宋这一拍,可能我也不会察觉。” 齐刷刷的目光朝他投来,方才还跟老鼠见猫似的小宋也楞了一下,突然一个激灵,“啊!”无视杨黎皱起的眉头,他迅速翻开笔记本,“难道,难道?师父?” 佟恺微微颔首:“想说就说出来,不要犹豫。” 受到鼓励,小宋顿时抖擞了精神,“那我就说了,如果不对还请师父接着骂。”遭来佟恺一个白眼。 他清了清嗓子:“这句话我没记在本子上。” 才开口,别说他的师父佟恺捏住了眉心,杨黎的目光也骤然沉下大有威胁之意。可激动的小宋浑然不觉,双目炯炯有神:“不是谁都能威胁老子。” 柳琉正百般无聊地拨弄着指甲,闻言,一眼不错地望向他。 只听小宋继续说了下去:“那会我们已经跟陈文滨耗了快三个小时,他不愿意回答问题的时候就会抖腿,他自己好像也没发现这个习惯。去看守所的路上师父说过,如意呈祥,就是那家被抢金店的地理位置并不适合抢劫,又选在过节,除非事先规划好逃跑路线。” 而准备抢劫,规划逃跑路线,都需要事先踩点。步行街和金店门口的监控都拍到过两次陈文滨的身影,但奇怪的是,每次他都不会花费太长的时间。监控画面显示,他几乎都只是看一看就走了。 “当然,我们不排除他可能了解之后避开了摄像头,或者是躲在监控盲区观察那家店。”佟恺适时插话,顺便解释,“据看守所的民警说,羁押期间,陈文滨的情绪显得焦躁、不耐烦。” 面对他们的提审,陈文滨又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然而细心的佟恺发现,有一个问题在问及时,陈文滨会迟疑。 “抢劫金店究竟是谁的主意?”第三次询问,佟恺紧紧盯着他的反应。 迟疑,稍纵即逝,陈文滨恶狠狠地瞪着他们:“说了多少遍还一直问一直问?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我的主意怎么了?抢个金店怎么了?抓都抓了,还要干嘛?” 这一微小的变化,还是被佟恺抓住了。 乓,一声巨响,佟恺意外地扭头看小宋。 “让你回答就如实回答,都进里面来了,还要藏着掖着,不会以为持/枪抢劫是小事吧?不会以为蹲个两三天就能出去了吧?你怕是在做梦。” 如果小宋有胡子此时一定能吹上天,被气的。重新查这个案子,又耗了那么多时间,还遇到这么个死鸭子嘴硬不知悔改的,生气也是能理解。但不该在嫌疑人面前先乱了方寸,佟恺刚想示意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岂料,陈文滨还在火上浇油,“了不起枪毙。我怕什么?我也活够了,你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命活到我这岁数。”不依不饶,“我劝你小心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