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小章的太太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哭着说人都回不来了,赔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没有人能取代小章,不需要我在她们母子面前假惺惺。我没办法,只好拜托朋友暗中照顾老刘的父母,在背后拉关系为小章的太太找了一份轻松高薪的工作。渐渐的,我很少再打听他们的消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自己的生意上来。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就在三年前,小章的太太突然找到我,求我救她儿子的命,我没能帮上她……我很惭愧,就去祭拜小章,向他告罪,不料遇上了也去扫墓的老刘妹妹。她告诉我几年前她的父亲得了急病,急需一笔钱做手术,她尝试着找我,却被我的下属当做穷亲戚给羞辱了一顿。因为没能筹到钱,老刘的父亲就没了,一年后,他的母亲也过世了。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做到,我愧对两位舍命相救的兄弟。” “才不是这样呢!”傅楠香忙为祖父打抱不平:“这不是爷爷的错。刘家求助时是下属自作主张,根本不是爷爷的意思,所以刘婆婆恨爷爷是毫无道理的!那个章婆婆更过分,她儿子犯的是杀人罪,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怎能用一句‘是谁害他没有爸爸’就把她儿子犯错的责任都推到爷爷头上,要挟爷爷托关系救她的儿子?” “囡囡,够了。”傅新维示意孙女退下,恭敬地对白少华说:“白大师,我确实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如果您认为这是触犯了您见客的原则,那我们现在就离开,不会让您为难的。” 白少华笑了笑,起身为傅新维添茶。“不知者无罪,不纵者无私,傅老先生主动施以援手而对方不接纳,算不得背信;刘家父亲病重失救并非您本意,我相信您要是知道一定会不遗余力去帮忙的,也算不得弃义;至于小章母子,您没有为了补偿而黑白不分,这份正气难能可贵,算不得品行有缺。好吧,我尽管试试,就看祖师爷怎么说了。” 白少华带着傅新维恭恭敬敬地为祖师爷上香,从神坛请了龟壳和铜钱,引着傅新维回到书桌前坐下。傅楠香也跟着坐在了爷爷的身旁,一直好奇地看着白少华的举动,仿佛要盯出点什么来。“傅老先生,现在请您静心凝神,心里想着要问什么,等您想好了我便开始卜卦。” 傅新维依言而为,只见白少华一脸庄严地将三枚铜钱放进龟壳中,有规律地摇晃龟壳,然后将三枚铜钱倒出。傅新维看着倒出的铜钱,虽然没有开口,但急切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傅楠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卜卦的过程,见这会白少华看着倒出来的三枚铜钱若有所思,不禁对卜卦的结果十分好奇。在白少华开口前,爷孙俩都不敢惊扰,就这么紧张且不安地等待着。良久,白少华的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这卦象有点意思。” 爷孙俩紧张地往前探了探身子:“什么?” “你们别紧张,不是什么坏事,但也不完全是好事。”白少华示意他们稍安勿躁,开始为他们解卦:“上泽下乾,此为夬卦。泽气上升,决注成雨,雨施大地,滋润万物,是上上卦。正如傅老先生心怀仁慈,信义双全,确实不可多得。” “爷爷,我就说了没事嘛,是您多心了。”傅楠香松了口气,虽然她没听懂,但既然是上上卦,肯定不会是坏事。 傅新维则没有那么乐观,他对卜卦并非一无所知。“白大师,请问变卦如何?” “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白少华把桌上的三枚铜钱平推到傅新维面前。“您看,上下皆泽,是兑卦。君子独行,遇雨濡身,有愠无咎。” “您的意思是……我会遇到一些麻烦,这件事会让我大动肝火,但最后还是能解决的?” “傅老先生正解。这些年多少风浪您都撑过去了,我相信您对接下来的问题一定是游刃有余。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