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乔下次还能不能给我带些新奇玩意吧,最好还能再添几道,增一增花样。否则用不了两个月,火锅的热度便会消退,咱们食肆就又要另谋生路了。” 少年不信,扬起手激动地比量着堂中氛围的火热:“不会的!你看!自打新知县来了以后,咱们的生意多好啊!这新知县可真是一个好人!” 循着润弟的话,宋辞不禁想起三天前,新任知县携家带口登门,与老母亲、妻子、几个儿女到店中用餐。 他们一家待宋辞都很和气,落在外人眼里像是其品行端正,为人敦厚。 实则拿宋辞的亲身感受来评判,与其说新知县一家素质底蕴过人,倒不如说……他们从骨子深处就对她有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忌惮。 兴许在他们的认知里,觉得她的地位远在自己之上,所以才会将尊重表现的这么自然且流畅。 虽然这些外人感受不出,但宋辞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她更知道,一定是萧承钧在背后做了什么,才叫新知县屈尊降贵,对她如此的客气。 毕竟那天他答应过宋辞,要帮她处理好多事权贵们带给她的麻烦。 果然,在她以火锅宴盛情款待新知县一家的第二日,消息不知怎的就流传了出去。 不知是萧承钧从中运作,还是知县自己在权贵圈子里进行宣传。先是大肆赞扬了宋辞的手艺,同时深切认可了她的为人处事,脾气秉性。 其他高门大户见知县都亲自到场了,便显得乖觉许多,不敢再摆谱唤宋辞入府,而是上门来用食。 东边的来了,西边的也按耐不住。西边的来了,南边的自然也不甘落后…… 一时间,津津食肆,宋辞,毫无疑问的成了清晖镇新的风向标。有些人甚至都不在乎符不符合自己胃口,总之不来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融入不进去权贵圈子,自己都觉得脸上无光! 于是短短两三天,镇上各式权贵富商纷纷效仿,携家带口包场。 更有个别几家交好的,直接在食肆开设宴席,品评火锅……一来二去,小小一间食肆,将将满十七岁的姑娘,顿时被推上了另一个顶峰。 耳边,润弟还在继续喋喋不休。 “要我说啊!这才叫父母官呢!与上任知县相比简直就是,一个,一个是云,一个是……狗屎。” 宋辞听得没把持住,噗嗤一笑。 她猜,她可能是想说云泥之分吧。近些日子跟在文先生身后,没少听他咬文嚼字,好的没学会,倒是学了个照葫芦画瓢。 “对了。”她忽然启口,打断了润弟对新知县的吹捧。 自隔壁婶婶不在他身旁后,宋辞就像是个家长一样,时常会想起来抽问润弟的功课。 “最近跟文先生学识字,学的怎么样?” 润弟顿时皱紧眉头:“姐姐啊!我正想跟你说呢!我估计自己不是那块料!您和文先生还是别费那个劲了吧!” “那怎么行呢?”宋辞循循善诱:“你想在食肆里做管事,学识字学算术是必经之路,不然仓库里那么多东西,你怎么统管?任你有十个脑子,也比不过者砚台上的一方墨。” 原她是想说,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掌握知识。 可后来一想,这里不比现代,有许多人穷其一生,认识的字都填不满一簸箕,不是也照样好好活着? 对于古人来说,文化水平不是必备的,读书识字也不是人活着的必要技能。 不过她知